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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3-07-24 16:41:20 67

两层的废弃小楼里,只有我们几个技术警察进进出出。

死者是男性,被发现时全身赤裸。这栋盛夏时节阳光也很 难进入的废楼,透出诡异的冷。

他一定在这里躺了很久,周身已经高度腐败,头部被黑色 的血污浸润,头发间隙里伤口纵横交错,向两边豁开的黑色皮 肉间蠕动着白色蛆虫。身下垫的一层纸皮被尸水完全浸透,看 不出周围到底有没有喷洒的血迹。

尸体旁没有上衣也没有裤子,只有一条明显带着污迹的四 角内裤和一双人字拖。这些衣物上都没有血迹。死者被袭击前 应该就是躺在地上的状态,没有任何反抗。

让我的眼睛无法忽略、并且在触及一瞬就产生“切身之 痛”应激反应的是——

他的生殖器被割掉了。

他赤裸的下身原本应该是男性特征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 凹陷创面,以至于我仅一眼就判断出,那绝对不是老鼠或是蛆 虫啃食的结果。

我记不清已经经手过多少个命案现场,但是被杀害,还被 割掉生殖器的,这绝对是第一次。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个举动够狠、也够毒оазис。

什么样的恨会让人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剥夺尊严的事?

我们里里外外转悠了半天,没有指纹,提取不到有价值的 足迹,被割掉的生殖器也找不到。只在隔壁房间的一件旧衣服 里找到了一张脏兮兮的身份证:罗洪,45岁,贵州人。

天色渐暗,废楼里,我的眼前已经浑浊一片。出来我才注 意到,只要再转过一排楼,就是三宝大街了。

三宝大街上的宵夜档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营业了,远远就能 听到档口里大声播放的流行音乐和嘈杂热闹的人声。那里与我 身后耸立在黑暗中的破败小楼不过一街之隔,却天渊之别。

这个被割掉生殖器又被遗忘在废弃小楼里的男人,生前来 自“天堂”,还是“地狱”?

在我眼里,三宝大街一直是“人鬼杂处”的地界。

上午整条街又空又静,几乎没有店铺开门,但随着太阳的 高度越低,街上涌动的人流越密,穿梭其间的不乏一些穿着大 裤衩、跋拉着拖鞋的隐形富人。

夜幕降临,霓虹灯下的阴影里,真正的“饿鬼”“穷 鬼”“盲流鬼”从黑网吧的后巷、跨河大桥的桥洞、小公园的 公厕朝三宝大街涌来。他们在垃圾桶附近徘徊,在每个路过的 人身边纠缠、逗留,讨一点零钱、半瓶水,或者一份吃剩的 饭菜。

喧嚣过后,这里也是治安最差的地方。

三宝大街旁的厂区聚集了超10万的外地打工者,里面曾 有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有“亡命鬼”,也有被“亡命鬼”追 的人。

此前局里连续几个月突击清查,抓了不少人,也赶走了一 大批灰色产业。但是,就像猫鼠游戏永无终结一样,这里依然 繁华,也有繁华背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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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现场发现的身份证很快就被证实不属于那个被割掉生 殖器的男人。那个叫罗洪的男人在贵州活得好好的,这两年根 本没出来打工。

尸体身份未明、高度腐败,案发现场废弃多时,附近没有 监控,根本无从查起。

案件讨论会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案子多半是冲着 “性”来的。

有人提出,会不会是抛尸?毕竟三宝大街附近最不缺的就 是各种发廊和做皮肉生意的。一个嫖客被整死,再丢出去,自 然没有衣服没有身份。

不然就是皮条客和失足女之间的恩怨情仇。杀人不够,割 掉生殖器才能泄恨。

现场没找到的生殖器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释:要么凶手带走 了它,要么废楼根本不是第一现场。

不过,我熟悉这里,我心里的猜测更倾向于死者是夜晚出 没三宝大街的“鬼”--个流浪汉。

尸检的时候,我注意到死者的手指和脚趾指甲都又黑又 长。如果是流浪汉,夏天只穿一条内裤、一双拖鞋就没什么奇 怪的。

但这很难和“性”扯上关系,毕竟流浪汉们整天逾里遨 遢,温饱都成问题。

另外,这个举动本身确实反常,普通人平时在街上迎面碰 见他们都要绕道,谁会专门去割一个流浪汉的生殖器?

我想起之前在内网看过的一个案子:有个阳痿患者连续杀 害好几个流浪汉,割走他们的生殖器做“药引子”。难道我们 这里也出现了变态杀手?

侦查方向无法确定,局长决定分两头走:技术人员继续发 掘现场和死者身上的线索,外侦人员翻查自己辖区有没有类似 的案子,联系附近的公安局看能否和之前的案子串并侦查。

如果死者是流浪汉,他能够接触的人不论男女,生活层次 都不会太高,胜哥决定从案发现场附近开始,慢慢向外辐射, 挨家挨户地问。他把排查重点放在三宝大街附近最底层的站街 女、流浪汉和打临时工的人身上。

是“人”是“鬼”,都得有个名字吧。

早上睡觉,下午出动,凌晨一两点在三宝大街上转悠;桥 底、小公园、黑网吧、快餐店,还有24小时开放的自助取款 厅,几乎随处可睡——为了钻进他们的“圈子”,胜哥把自己 活脱“变身”成了流浪汉。

那两年整治得很严格,打架斗殴的流氓地痞都陆陆续续被 关进了看守所,流浪汉有的被送回了老家,有的被精神病院收 治,省里新开的救助站也收容了不少。胜哥在大街上晃了几 天,愣是没看见一个流浪汉。

胜哥接着巡查黑网吧、快餐店,那里出没的“三无人员” 能够维持基本的清洁,只有靠近了才能闻到身上衣服反复出 汗、发酵的酸臭味,还有熏死人的口气。

桥底和公园偏僻角落的流浪汉生活条件最差,胜哥在他们 囤积着的各种充斥着霉味或汗臭味的衣物、包装袋、纸皮杂物 间行走。旁边往往还有放馁了的食物残渣,大大小小的塑料瓶 里装着可疑的、来历不明的浑浊液体。

每次在这些地方蹲完人,胜哥身上的气味就和对方一 样了。

一天,胜哥在三宝大街旁的立交桥下碰到两个流浪汉,一 聊,发现两人都是那种无法对话的精神疾病患者,最后只能打 电话给民政局,让他们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我以前巡逻时也遇到过这些人,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会好好 配合检查。但胜哥慢慢找到了突破他们心理防线的好方法:两 支烟或者一瓶水,最多再加上一盒饼干,只要不是扒他们自己 的老底,他们什么都愿意说。

就这样在三宝大街上“混” 了 5天,胜哥终于从一个捡瓶 子的流浪汉嘴里得到了一个信息——死者可能是“阿虎”。

这个捡塑料瓶的人自称王军,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 他说自己五六年前丢了身份证,就开始在这边流浪。王军不识 字,老家在哪也说不清,想买车票回家,但除了没钱,没人带 着也不知道怎么回。

他认出“阿虎”的原因很简单,都在这片生活,两人一起 去附近工地“捡过”几次东西。

这些天他听说废楼里死了一个人,而最近圈子里消失的 人就有阿虎。虽然脸认不真切,但死者个子和阿虎看上去差 不多。

只有一个绰号,没有名字,他们之间也根本不会告诉对方 自己的名字。

王军最后还给胜哥指了一条路:三宝大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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