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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小说《岁岁如歌》-岁岁如歌全本无删减

xiaoy 悠悠分享网 2023-10-13 10:55:15 17

我再次挂断电话。

如此四五次后,电话那边的女人终于平复下了心情,她不再高声咆哮,只是让我给她我的新电话号码,她说离婚那么大的事我都不跟她说,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抿了抿唇,淡淡地告诉她:「在想,我离婚将近两个月了,你这次想起我的时间比上次短些。」

那边一哽,再没有了声音。

我小时候家里条件很不好,父母生下我后就决定出去闯闯,把我丢给了奶奶。

过了几年,他们是赚了些钱,可他们身边也有了新的孩子,我多了一个妹妹。

多了妹妹的理由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亲近。

后来暑假期间,他们也试图把我接到身边培养感情,那时候妹妹六岁,我十一岁。

那个年纪的我已经不屑于跟小孩子争夺玩具了,可我那个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的妹妹,却对我满是敌意。

我将她胡乱扔在沙发上的芭比娃娃顺手放在桌子上,等父母下班回来,那些芭芭娃娃却不知为何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

妹妹抱着芭比娃娃撇嘴闷着声哭,她是知道的,她这样更惹人疼。

父母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我努力辩解说不是我做的。

至今我仍记得那一刻的无助。

母亲摆了摆手,态度敷衍地说:「行行行,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转头,她就在以为我听不见时跟父亲说:「这个孩子怎么被你妈教成了这样?」

父亲不说话,显然也默认了那件事就是我做的。

后来他们买回了更多漂亮的芭比娃娃锁在一间杂物室里,那里的钥匙只有他们三个有。

我对海鲜有些过敏,奶奶记得最是清楚,家里的餐桌上从来不会出现海鲜类的东西。

在我来之前,奶奶还叮嘱母亲不要让我碰海鲜类的食物,母亲点头应下了。

可在我来到他们家的第三天,我因为一碗海鲜粥去了医院,在急救室里我几乎无法呼吸喘不过来气时,却听到了一门之隔父母聒噪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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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我怎么知道她海鲜过敏?」

父亲的声音有着无奈:「妈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

「她说那么多事我怎么记得住?」母亲的声音有些尖锐,「再说了,她都那么大了,自己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吗?我看她就是贪嘴,妹妹要吃,她要是不吃不是亏得慌……」

……

而今,他们这般生气,大约是觉得之前他们看不上眼的周一笙,已经成了商场的后起之秀。

我放走了能给他们在生意带来便宜的金龟婿,不然,他们怎么能想起来跟我打电话?

6

大约是兹事体大,我的父母竟然在当天晚上赶了回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我那个上大学的妹妹,我俩视线相对,她眼里的幸灾乐祸甚至还没来得及收。

两年多不见,父母看上去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不笑时看过去也很清晰,法令纹也深了许多,尤其是母亲的面相,看过去竟有些刻薄。

母亲并不理会奶奶兴高采烈的问候,而是冷冷地向我瞥来一眼,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怒斥道:「李茹格,你翅膀硬了是吧?离婚那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我们商量?」

奶奶震惊于这个消息,看看她,又看看我,嘴角嗫嚅几下到底没说什么。

我自知亲情浅薄,心里并无波澜,只撸着怀里的狸花猫,不语。

母亲最是见不得我这副模样,她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李茹格,这就是你对你亲妈的态度?简直毫无教养,怪不得你婚姻会失败,你——」

眼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父亲突然伸手拉了拉她,他啧了一声,神情似是不满:「你真是气昏了头,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母亲自知失言,也拉不下脸跟我道歉,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父亲也有些为难地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是要我去跟母亲道歉。

呵!被骂的那个是我,我还要去道歉?

凭什么?当子女的难不成生来就欠父母的?

奶奶端来茶水,小声跟父母说:「有什么事要好好跟孩子说。」

母亲有些嫌弃地看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看李茹格那么大胆子都是你惯出来的!」

她惯是爱把奶奶当作出气筒,为了家庭和睦,奶奶从来都是默默忍受。

我将怀里的狸花猫放在地上,看着它迈着小碎步远去,才转头看向父亲,我问他:「你们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父亲讪讪笑了下:「小周给我和你妈打了电话,说这段时间联系不到你,有些担心……」

我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好笑。

出轨的是他,先提离婚的是他,说缘分到头好聚好散的还是他。

我不纠缠,既然离了,没有孩子的牵制,我必定是要同他断干净的,可他这又是在犯什么贱?

母亲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周一笙怎么怎么好,每说周一笙一点好,还要意有所指地说我性格差劲,周一笙肯包容我就不错了等等。

我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水喝,等一杯水喝完,她把关于我之前的旧账也翻个差不多了,最后得出一个我脑子不正常的结论。

是啊,但凡脑子正常,也不会在陪周一笙苦了五年后,在他终于迎来甜时同意跟他离婚。

7

不管母亲怎么恶语相向,我跟周一笙离了就是离了,万没有后悔的余地。

在哭了一夜没得到只言片语安慰的那日我幡然醒悟,余生还很漫长,何必浪费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最后,母亲得出结论,周一笙在商场上的势头如日中天,这个商场新贵今后有着无限潜能,我绝不能就那么轻易地跟他离了婚。

他们说,就算离婚,周一笙公司的股份最低也得分我个 10% 左右。

我按了按隐隐泛痛的眉心,打断他们的商议:「说够了吗?」

父母亲同时转头看向我。

我懒得转弯抹角,淡淡道:「说够了就走吧,趁还能买到回去的票。」

母亲瞪着眼睛,好半晌才指着我的鼻子再次破口大骂,她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骂我生性凉薄……

我瞥她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凉薄,会遗传。

而我的生性凉薄,遗传自他们,怪不得旁人。

我在镇上找了间旅馆住下,刚安顿好周一笙就打来电话。

我看着那十一个熟记于心的数字,犹豫片刻,还是没接。

周一笙并不气馁,很快打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在他打来第七通电话时,我接通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周一笙平稳的呼吸声。

我也不说话,垂眸看着不断变动的通话时间,等它变成 2 开头,我打断沉默:「缘分到头,好聚好散,这话是你说的。我没有跟前夫藕断丝连的习惯,周一笙,不管是什么事,都别来找我了。」

那边依旧是沉默,我没想着等周一笙的回答,挂断电话后,顺手将周一笙拉到了黑名单。

闺蜜说的没错,垃圾就该在垃圾桶里待着。

婚姻尚在时,周一笙也没见得有多好,现在都离婚了,又来艹什么一往情深人设?

不觉得虚伪吗?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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