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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夕林子朝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隐藏痴狂在线阅读

t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3-10-22 16:20:05 19

  我总觉得,他要说出什么我从不知道的秘密来了。

  「子夕,你之前不知道吧?

  「你那个看似目空一切的哥哥,一直爱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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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他,爱我?

  林子朝他,爱过我?

  虽然从昨晚开始,我也一直心存怀疑。

  但这天方夜谭一般的话题,到底该从何谈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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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和我哥之间,向来是我单方面的死皮赖脸比较多。

  第一次在福利院见到他的那天,阳光明媚。

  草坪上是一群打闹游戏在一起的孩子们,十二岁的林子朝却一个人坐在一边的长椅上,苍白又瘦削,清冷又孤傲。

  六岁的我站在大门边,只一眼,便被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大概我从小就是个肤浅的颜控。

  于是我屁颠颠地跑过去,十分开朗地问他:「小哥哥,没有人愿意和你玩吗?那以后,我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我记得,他当时应该是没有答应我的。

  他只转过头来,目光凉凉地瞪了我一眼。

  但我不在乎,我从小就是个没皮没脸的。

  讨好他,做他的跟屁虫,我,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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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是先天的心脏畸形,一出生就被遗弃在了福利院大门前。

  他从小就身子奇差,跑跳不得,性格还孤僻冷傲得很,对所有人都是爱答不理,凶巴巴的恶劣。

  所以当时,确实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而我嘛,境遇还要更差些。

  我妈当年是黑街上最妖艳的站街女。

  当她发现肚子里有我的时候,既说不清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也已经流不掉了,所以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把我生下来。

  然后又硬着头皮,极其不负责任地把我养大了。

  我六岁这年,她因为脏病死了,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好心的邻居们便把我送到了最近的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听说了,都觉得我也有脏病。

  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那么自然而然地,我就把林子朝当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起先他还是很嫌弃我的,他本来就沉稳和早熟,自然是瞧不上我这个弱智儿童。

  后来大抵是我死皮赖脸的讨好技术太登峰造极,他渐渐地就没有那么排斥我。

  也纵容我总是跟在他的身后,一遍遍地喊他:「哥哥,哥哥,我最喜欢的哥哥。」

  哦,连我的名字,都是后来我磨着他,硬要他帮我改的。

  六岁那年,我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名字,也终于成了林子朝的妹妹,林子夕。

  朝夕相伴,岁月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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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是个天才。

  他从小就接连跳级,拿各种奖学金,赢各种全国大赛。

  院里的老师们看着他,向来是满脸的喜色。

  而我嘛,呵呵。

  我哥考上市一中的时候,我是班里的倒数第一。

  我哥高考 700 分的时候,我还是班里的倒数第一。

  说来也奇怪,那些年里,想领养我哥的有钱家庭其实不少,但他一家都不愿意去。

  他一直在福利院住到高中毕业,念大学的时候才搬走。

  那个时候我刚刚念初一,我哥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我,还会耐着性子帮我辅导功课。

  这就引得福利院里的女孩子们,一直都很是羡慕我。

  毕竟我哥他长得那么好看,还浑身带着一股娇弱阴郁美少年的气场。

  简直就是天生男主角的料。

  可她们不知道,林子朝这个人,实在是古板又严苛。

  他每天板着脸,抿着唇,鼻梁上的眼镜一推,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林子夕,好好吃饭。

  「林子夕,好好学习。

  「林子夕,不要总傻看着我,做你该做的事去。」

  所以那时,我总是觉得,比起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林子朝倒更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爹。

  他大抵是觉得长兄如父,他既给了我名字,就该好好地照顾我长大。

  实在是没趣味得很。

  但好在,我向来没皮没脸惯了。

  我三不五时地和他撒个娇,他虽嫌弃,但也无可奈何。

  总归在这人情淡薄的世上,我是那个唯一能靠近他身边的人。

  我已很是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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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中毕业的那年,成绩奇差,也没考上什么好的高中。

  于是我本着自力更生的精神,直接就跑去了餐厅打工。

  结果我去的第一天,就被我哥给抓回去了。

  那时他已经研一,每年拿着丰厚的奖学金和研究院给的补助,还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小公寓。

  他说:「林子夕,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上学,以后,有我来供你。」

  我翻了个白眼:「哥,你都已经这么牛逼了,我就当个咸鱼,等你养我得了呗。我实在不是学习的料,你就放过我吧。」

  他瞬间就目眦欲裂:「我养你?我能养你多少年?

  「林子夕,你别忘了,我可是个随时都会死的人!」

  那个时候,这是他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是随时都会死的人。」

  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句话。

  因为我知道呀,他说的是事实。

  站在我面前的林子朝,空有一米八的身高,却瘦得像个纸片人,好像我吹一口气,他就能直接散进风里。

  彼时是炎热的七月盛夏,他穿着长衫长裤,苍白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始终没有一点血色。

  我看着他,心头一软,鼻头一酸,瞬间就哑火。

  然后我就搬出了福利院,去读高中,还和我哥住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研究仿生科技,每天都忙得要死,但还是坚持每晚都要回来帮我补习。

  后来他发现我实在是块朽木,但在美术方面还算略有天赋,他立马就给我找了最贵的美院老师培训,一副定要将我培养成才的架势。

  我当然明白,他是怕他死了以后,我养活不了自己。

  所以为了不让他太操心,我也真的是咬碎了后槽牙地努力过了。

  三年后的高考,我如愿考上了本地最好的美院。

  我哥百年不遇地夸了我一次,他摸着我的小脑袋瓜,薄凉的唇勾出欣慰的弧度,好像很是替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结果这口气一松,第二天他就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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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的高强度学习和工作,早已让我哥那脆弱的心脏超负荷。

  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随便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看着他静静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过活的那几天,我大概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一夜长大。

  我早就知道他是会死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早就知道我又会是被扔下的那一个,但这样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过。

  看来,朝夕相伴,终究是句屁话。

  于是那时我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骨节越发分明的手,每天以泪洗面。

  我还会赌咒立誓般地和他念叨:「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一定乖乖地听你的话。

  「你再睁开眼看看我吧,再回来,多陪我两年吧。

  「起码等我大学毕业,起码等我可以自食其力了再说啊,哥。」

  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那些卑微与恳切。

  等他终于幽幽转醒的那一天,他长睫微颤,墨黑的瞳仁逐渐定焦在我身上时,深不见底色。

  最后他只哑着嗓子,淡淡地埋怨了我一句:「我还没死呢,林子夕。

  「你别哭了。好吵。」

  你看吧,他这个人,对我真的很不好。

  22

  再后来的后来嘛,这故事就要到头了。

  我读大学期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时常住院,大把吃药,可他却坚持留在了仿生科技的项目组,谁劝都没有用。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总悲哀地在想,天才嘛,总是偏执的。

  只可惜他的偏执,与我无关。

  去年夏天。

  某个闷热午后,大杨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哥又在实验室里晕倒了。

  我匆忙从画室赶到医院时,病危通知书直接就递到了我面前。

  而我哥已经躺进了 ICU,大杨一脸沉痛地和我说,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

  我闭了闭眼,倒是出奇地,没流出一滴泪来。

  痛到极致的时候,大抵都是没有泪的吧。

  而且一切都结束得很快。

  他只在 ICU 里躺了两天。

  第二天晚上,我换了防护服,被放进了他的房间。

  惨淡的白色,消毒水的气味,和各种精密仪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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