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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谢危(姜雪宁谢危)多人推荐-好看的小说(姜雪宁谢危)完整版免费阅读

t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3-11-18 10:29:20 16

是要嫁去蜀地,我自生下来开始还从没到过那样远的地方呢,听说山高路远,才派了这么多人来接。还有条蜀道,可高可险了!”

沈芷衣又恍惚了一下:“那样远啊……”

“是啊,离开京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

尤芳吟点了点头,似乎也有一些担心和忧愁,然而她回头望了一眼背后那被冬日的乌云层层盖住的恢弘京城,清秀的眉眼便舒展开了,担心与忧愁也化作了轻松与期待。

“不过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也好。”

对她来说,这座京城里,除了二姑娘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和事。

走便走了。

纵然有一日回来,也一定是为了姜雪宁回来。

她并没有多少离开故土的舍不得,反而对即将到来的全新生活充满了热切的期盼,整个人由内到外,焕然新生一般,透出一种光彩的明朗。

灰蒙蒙的天际,低低地覆压着大地,凋零的树木在远山叠出层层的阴影,偶然间能瞥见一抹寒鸦的影子掠过高空,向林间避去。

大雁早已经飞向了南方。

地上是连天的衰草,可明岁春风一吹便会漫山皆绿。

沈芷衣的目光也随着这连天的衰草去得远了,去到那阴沉沉压抑着的天空,由仿佛是追逐着那一抹没了影踪的寒鸦,不知归处。

离开京城,远嫁蜀地。

她轻轻笑起来,眉目间却似笼罩上一股难以形容的苍凉惆怅,道:“去得远了也不错啊,真羡慕你,离开这里便自由了。”

“……”

姜雪宁终于知道先前那股不对劲来自哪里了。

上一世沈芷衣去番邦和亲是什么时候?

就在翻过年后不久。

她原以为还有几个月,可难道沈芷衣现在便已经有所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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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马蹄声阵阵传来。

京城方向的官道上竟迅速驰来了一队禁卫军,一直来到他们附近,为首之人看见沈芷衣才放下心来,颇为惶恐地翻身下马,向她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和圣上得知您出了城,都有些担心,特命末将前来护您周全。”

沈芷衣神情间便多了几分恹恹。

她早知道,说好的放她出宫来散散心,也不会有很久。

于是笑了一声,对姜雪宁道:“我回宫去了。”

姜雪宁心底忽然一揪,那一瞬间竟感觉出了万般的伤怀,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拽住了沈芷衣一片衣角,忽然忍不住那股冲动问她:“殿下也不想待在宫里吗?”

沈芷衣脚步一顿,回眸看她,沉默了片刻,才淡淡一笑,道:“谁想呢?”

但好像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能说了。

这世上便是有人命不由己。

她回身直接返身上马,也不管奉命来护她周全的这帮禁卫军,便直接驰马向着京城而去,将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

姜雪宁站在原地,远远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被阴翳的天幕遮蔽,久久没有动上一动。

这一天,她送走了尤芳吟。

这一天,鞑靼来求亲的使臣入京朝见了皇帝。

也是这一天,她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回到姜府,便被姜伯游叫了去,说:“三司会审定了案,勇毅侯府勾结平南王逆党,有不臣之心,然念其一族曾为社稷立功,圣上不忍刑杀,特赦免其三族死罪,家财抄没充公,削爵贬为庶民,只燕氏主族杖三十,流徙黄州,非诏令相传不得擅离。唉,圣旨已经下达,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来liao~

红包√

以及早解释过了,私设20岁及笄,其实古代冠礼其实也是15-20岁都可以……

第112章 心扉

贬为庶民, 家财充公,流放黄州。

上一世呢?

上一世不仅贬为了庶民,一族上下女者充为官妓, 男者罚为贱奴, 罪敢抗旨者处死,三族之内皆流放至百越烟瘴之地,离家去国四千里,一路都是苦难, 勇毅侯燕牧才到流徙之地没多久便因湿热天气引得旧伤复发,缠绵病榻没多久便咽了气。

这一世比起上一世已经好了太多。

可到底还是要流放吗?

黄州。

黄州又是哪里?

两世姜雪宁都不曾踏出离京城太远的地方,即便是曾在书本上看见过这个地方, 也很难去想象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是不是住得人,又到底有多远。

姜伯游却是深感庆幸, 眼看自己这女儿忽然之间神情怔忡,生恐她忧愁于勇毅侯府的境遇,忙宽慰起来, 道:“黄州地在湖北, 虽则二十年前平南王一役挥兵北上时的铁蹄曾经踏过,以至于如今此地成了一座荒城、废城,可比起什么寻常流放去的西北、辽东、百越, 已经好上了太多。顶多是日子苦一些, 好在性命无虞,只当是寻常百姓。若熬得住,将来未必没有起复的时候。”

姜雪宁静默不言。

姜伯游又道:“这已是圣上法外开恩, 说是念在侯府劳苦功高的面上,实际上还是为温昭仪腹中那还未出身的孩子着想, 不愿溅上血腥,宁愿放过侯府,为那孩子积福。不然但凭着侯府敢于平南王逆党联系,只怕是无法见容于侯府的。”

道理姜雪宁都明白,然而只要想到勇毅侯一府上下皆要背负冤屈,离开世代居住的京城和优渥的生活,去往黄州,连着那少年也要一并去受苦,她便能感到那种惆怅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让她格外地难受。

她问:“什么时候呢?”

姜伯游想了想道:“如今天气这样寒冷,且又抵近年关,怎么着也该是年后吧。”

姜雪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又听姜伯游说了一会儿话,她终于回了自己房中。

屋内一应摆设已经简单了不少。

古琴蕉庵装在琴囊中,斜斜地悬挂在墙上;燕临生辰冠礼那日叫她帮忙收好的那柄剑,无言地藏在剑匣中;走到妆奁前,掀开一只小小的盒子,已经干枯的茉莉手串静默地躺在里面。

*

天牢深处,即便白日也如黑夜。

冬日冷寒,地气潮湿。

手摸上去便是这方寸囚牢中唯一的一床被子都是冰冷的,人眼所能见的光只来自远远的墙上所点着的两盏昏暗油灯,燕临却背朝着走道而坐,纵然背部都是嶙峋的血痕,目光却向着这牢狱中唯一的一扇窗外看过去。

白日里的天气算不上好,入目所见乃是灰蒙蒙一片。

偶尔有云气从空中奔腾而过。

然而等到天光渐暗,却好似有一阵大风吹来将天际阴霾的云层都刮跑了,寥落的星辰铺在了窗口,一轮弦月静静地爬上梢头。

燕临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好看的风景了。

他唇边竟挂上了一抹淡笑。

少年青涩的棱角中依旧藏着些许锋锐,并未消磨,反而显得越发昂扬,像是扎根在山间顽石里迎风的劲松,没有半分要折腰或是退避的怯懦。

姜雪宁趁夜来到这里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张坚毅的侧脸。

牢中望月,今夕何夕?

她的脚步一下停止不动了,身后跟着她来的周寅之见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长话短说,尽快出来,下官便先告退了。”

这时燕临才听见了动静。

他回转头来才看见了墙边灯下立着的那一道身影。

想来是瞒着旁人偷偷进来的,身上披了件深黑的斗篷,把自己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然而那一张白生生的脸依旧在昏黄的光下映出柔润的光泽。

都不需见着全貌,燕临便知是她。

那一瞬他低低笑起来:“连这里都敢来,可真是长本事了。”

姜雪宁眼圈微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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