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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懂得情绪如何隐藏，上官烟不觉勾了下唇角，抬手捏了捏南宫聿的脸颊：“再说了，今天我们阿聿可是及冠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要开开心心的，不许说这种扫兴的话题了。”

她仿佛将南宫聿当做是处处需要照顾的孩子，语气也亲昵了些许。

然而对面的南宫聿在发觉这一点时，脸色却陡然一僵，不太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眸色深沉望着上官烟：“公主，我不是小孩了。”

“我自然知道，我们阿聿可是辽北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威名都传到了大靖，我从没将你继续当小孩看。”上官烟笑着答。

可你却将我当弟弟看。

到嘴边的话被南宫聿咽了回去，他扬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眸底深处却有异样的野心翻涌，他沉声问：“公主，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不爱贺宴忱了是吗？你不会再与他和好了对吗？”

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执着。

上官烟虽有不解，但还是点了头：“对。”

“那你日后，还会同人成婚的，对吗？”南宫聿又问。

上官烟思索了片刻，随即笑了下：“自然，我总不能因为一场婚事的失败就放弃未来的美好吧？等日后遇到了心动之人，我还是一样会全心去爱。”

“你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南宫聿忍不住问。

上官烟想了想：“英武不凡的大英雄，总之不能比我们阿聿差的。”

这话似乎极大取悦了南宫聿，他弯起眼笑了出来。

但提及这事，上官烟却又记起一件事来，她问：“不过，你与贺宴忱何时比过骑猎，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聿心下一虚，解释道：“是你与他成婚一个月前。”

“原来如此，不过他如何赢得了你？”这点倒是让上官烟十分好奇。

南宫聿眼神闪躲片刻，只道：“或许是那天我状态不佳，失了手。”

事实上，那次骑猎是南宫聿主动放了手。

他在骑猎的前一天，撞见了上官烟在给贺宴忱缝荷包。

那时的上官烟满心满眼只有贺宴忱。

从未沾手过女红的她，为了那个他们中原人的定情荷包，缝得满手都是伤。

可她似乎恍然未觉，只拿着荷包问：“阿聿，你看我绣得如何？会不会太丑了，他若是嫌弃可怎么办？”

那是南宫聿从未见过的上官烟。

也就是在那一刻，南宫聿明白当时的上官烟有多爱贺宴忱。

第25章

也正是因为如此。

南宫聿在次日跟贺宴忱约定好的骑猎赛上，故意输给了贺宴忱。

贺宴忱并未看出来，结束后向他保证：“日后你就不准再觊觎棠儿，我会成为棠儿的夫君，我也会护她一辈子。”

那时贺宴忱的承诺是真心的，南宫聿也就真的以为他能做到护公主一辈子。

可现在，南宫聿才明白，所有的承诺都是会变的。

与其将公主的幸福交给别人，倒不如由自己守护来得安心。

但前提得是——公主要喜欢他。

见他没有要多加解释的意思。

上官烟心下也明白过来，他大抵是像今天对她这样放了水。

她没有多言，翻身上马：“再来一场，这次你可不能让我了！”

两人在靶场比了个尽兴。

临了之际，母皇拉着上官烟的手，表达了上官烟已具备成为储君的资历，过段日子将正式举行储君之礼。

“祝贺公主！”“恭喜公主！”

台下一片欢呼声。

这场盛大的生辰礼也在所有人的欢呼中结束。

待人都散尽，上官烟陪着母皇回王宫。

途中，女皇却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既马上要成为储君了，那也该有位正夫了。”

上官烟一怔，有些无奈：“母皇，儿臣刚与贺宴忱和离，暂时还不愿去想感情的事。”

“那个不知趣的中原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女皇啧叹了一声，随即抬眸示意驾马行在队伍前方的南宫聿，“朕看南宫聿就不错……”

“母皇！”

上官烟赫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生怕被前方的南宫聿听见似的，忙压低了声音：“外面乱传也就罢了，怎么连母皇您也跟着胡说了？”

“怎么了？”女皇不以为然，不解道，“这怎么就是胡说了？你与阿聿自小一块长大，他们南宫家也世代为辽北保家卫国，朕放心得很！再说了，放眼辽北还有谁能比阿聿更配得上你的正夫之名？”

“这不一样，儿臣可比阿聿大了三岁！”

上官烟叹了口气，她可没想过去祸害阿聿这么个大好少年，不对，现在该说是青年了。

女皇却全然不当回事，紧紧拽着她的手，扬眉道：“大三岁又如何？你看你父后，不也比朕小三岁吗？”

“这……”上官烟哑然片刻，无话可辩，只执拗道，“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朕可还记得，你幼时就说要娶阿聿来着！若不是有贺宴忱这个中原人横插一脚，你定然早就跟阿聿修成正果了。”

女皇到底还是没能沉住对贺宴忱的埋怨。

上官烟怔然片刻，却是笑笑：“这跟贺宴忱有何关系，再说幼时的话不过是童言无忌，哪能当真？我将阿聿当亲弟弟看，他也应当只将我当亲姐姐看，这种事还请母皇不要再提了，免得儿臣同阿聿相处尴尬。”

闻言，女皇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只问：“你就这般确认阿聿只将你当姐姐看？”

“自然的。”上官烟不做犹豫便笃定点了头。

女皇别有深意笑笑：“那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他并不是将你当姐姐看呢？”

第26章

这话一出，上官烟倒是愣怔住了。

因为这个可能性她从未设想过。

见她被问住，女皇也就不再多言，到宫门前，只拍拍她的肩膀：“女儿，你自己好好认清一下身边人的感情，莫要错认了！”

说完，女皇下了马车，扬声朝南宫聿喊：“阿聿，你送棠儿回公主府吧。”

“是！”

南宫聿应下后，女皇便兀自和皇夫进王宫。

不知是不是暗示缘由。

与南宫聿一同回程路上，上官烟只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

她掀开马车帘子，抬眼便能看见驾马在旁的南宫聿。

“公主，你怎么了？”南宫聿疑惑侧头看她。

上官烟对上他那双黑亮的双眸，心口莫名一滞。

这一刻，她似乎才认真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人，他早已不再是年少时只会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孩童了。

南宫聿的五官已经张开来，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俊朗模样是丝毫不熟贺宴忱的。

而自己竟然还一直将他看作是幼时模样，实在是天大的误区。

“公主，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见她长久盯着他不言，南宫聿不免伸手摸了一把脸，神色疑惑至极。

上官烟趴在马车上，这才记起什么来，恍然问：“阿聿，你为什么不喊我姐姐了？”

她忽地意识到，幼时他们在一块儿偷溜出去玩耍时，总是会被人认作是姐弟。

因为南宫聿根本就是她的跟屁虫，时时刻刻将‘姐姐’挂在嘴边。

可随着他们渐渐长大，上官烟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何时起，南宫聿竟然没有再喊过她一声‘姐姐’，而是喊她公主，就算是隐瞒身份出行时，他也会直呼她的名字。

听见这个问题。

南宫聿怔愣了下，耳尖霎时冒了红，他轻咳一声没敢看她。

“公主是公主，我怎能随意称呼。”

“你与我何必介意这个，日后你若是想，可以继续喊我姐姐的。”上官烟被他可爱的反应逗笑。

可南宫聿脸色却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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