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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婳崔韫(小婳崔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小婳崔韫)小婳崔韫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小婳崔韫)

t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4-01-16 16:03:32 43

小婳蜷在笼中不敢动弹,她戒备地盯着崔韫,身上微微打着颤儿。

那人垂眸看她,目光淡极,“出来。”

就是他,就是公子崔韫,说她肮脏,要她滚出茶室。

就是他,就是公子崔韫,将她拽下马车,用马鞭笞她。

小婳知道出去之后必有重罚,因而在笼中僵持着不敢动。

那人瞳孔一缩,四周阍然无声。

陆九卿低声劝道,“姑娘快出来。”

小婳不敢,在她眼里,崔韫远比青狼可怕。

那人的耐心显然耗尽了,因而凝眉命道,“既如此,上锁罢。”

立时便有寺人躬身上前,准备锁上铁笼。

小婳方寸大乱,血色尽失,仓皇爬出铁笼,凄声喊道,“公子!”

那人面色冷凝,他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愫,居高临下地睨着,“去青瓦楼。”

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婳踉跄地跟了上去,她身子不好走得很慢,旦一慢下来,那人便道,“若跟不上来,便打发去营中罢。”

她与裴孝廉不同,她是女子,去营中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听得明白崔韫的意思,去营中便是为妓。

他当真动怒了。

他的步子太大,她心慌气短,又昏昏沉沉,怎么追都追不上他。途中几回跌撞摔倒,鼻腔又汩汩滚出血来。

陆九卿疾行几步将她搀了起来,“别追了,我去劝劝公子,姑娘不会有事。”

小婳拨开陆九卿,红着眼眶往前追去,喃喃道,“公子会罚我,公子不会原谅我了......”

眼看着那人渐行渐远,她筋疲力竭,又一次摔在地上,滴下来的血在青石板上喷溅出一朵朵绽开的花来。

陆九卿递来帕子,想劝什么却终是没有再开口。

小婳惧怕沦为营妓,她抹了一把血又倔强地爬起去追,鼻间的血不停地流,没尽头似的,仿佛要把她周身的血流干。

她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眼前全是黑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头疼欲裂,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大口地喘着气,抓住一旁的人道,“公子,小婳知错了......”

蓦地身子一空,有人将她拦腰抱起,她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蓬头垢面,一身血污。

一定是大表哥罢,只有大表哥才肯碰这么肮脏的她。

不,大表哥不在燕国,那便是陆九卿罢,只有陆九卿在她身旁。

也只有陆九卿。

他是燕国极少待她不错的人。

她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她闻不到那人身上究竟是什么味道。

但定不会是雪松味。

崔韫恶她至极,定不愿碰她一下。

那人的双手有力地托着她,她能听得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他的长袍是用云锦材质,他的怀抱也是暖的,她便往他怀里凑近了一些。

那人身子一僵,复又往前走去。

大抵是血流得太多的缘故,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浑浑沌沌地便昏睡过去,醒来时人已经在青瓦楼了。

眼前仍旧模糊,但大致能看出一些轮廓。

能看到陆九卿已经走了,室内隐约只有那冷面罗刹一人。

也能隐约看到一尊双耳青铜浴缶里腾腾冒着热气,散出兰草的香味。

小婳极力分辨,眼前渐渐清明起来,那人正立在浴缶一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兰汤中随意翻动,发出清泠好听的声音来。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宽大的卧榻上垂着罕见的鲛纱帐,一张曲足青铜书案十分厚重,一棵矮松盆景,堆着整整齐齐地竹简。

一旁的雕纹剑台上置着他的青龙宝剑与金柄匕首,两侧高高的朱雀烛台发出昏黄的光,通地的软席子上铺着长绒羊毛地毯,贵气干净。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这一身血污在这里格格不入。

暗猜是青瓦楼的第三层,小婳从未登上来过。

浴缶旁那人听见动静抬起眸子,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脏东西,过来洗干净。”

小婳脸色一白,垂下头去。

她在崔韫眼里一直只是个脏东西罢了。

她撑着身子起来,晃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了,一步步走到浴缶之旁,见崔韫仍旧负手立着,好似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

小婳的双手在破烂的袍袖中紧紧绞着,也迟迟不肯再动。

那人凝眉,“磨蹭什么?”

第54章烙印

小婳低垂着头不说话,硬着头皮在原地僵持着。

那人好似意识到什么,竟转身走了,踩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将推拉门猛地一关,发出“砰”得一声重重的响。

骇得小婳一激灵。

待果真不见了那人的身影,小婳这才试着褪去早就褴褛破烂的衣衫。

只是过了这许久,每一处伤皆与里袍粘连在一起,因而褪下来就分外地难。有的伤处分明已经微微结了痂,此时又被带出新的血渍来。

小婳疼得一头冷汗,毫无章法的鞭痕看起来十分可怖,旦一进兰汤,立时被浸得生疼。

想到险些被裴孝廉丢下湖中,想到挟持公主出逃,想到马车一翻重重地撞上了额头,想到崔韫那一巴掌,那重重的马鞭,那险些将她撕碎的青狼,那一滴滴往下淌的鼻血,小婳仍旧肉跳心惊。

兰汤渐凉,却没有衣袍可换,可此处是青瓦楼,是那人的卧房,没有衣袍小婳是绝不敢从浴缶出来的。

又疼又冷迫得她不得不抱紧身子,依旧不住地打着冷战。

也不知多久过去,那道门才推开,那人走了进来,扔给她一件长袍。

是他的长袍。

但摸上去轻柔软和,与那个冰冷阴鸷的人大不一样。

那人倒也算是个君子,自顾自在案前翻阅书简,连一个眼风都不曾朝这边扫来。

小婳背着身穿好衣袍,那人足有八尺多的身量,他的衣袍也实在宽大,小婳身形清瘦娇小,这领口几乎要挂在肩头,再往下看去,脚下还拖着长长的一大块。

尤其。

尤其没有抱腹。

胸前空荡荡的。

她不得不抓紧领口,防止领口掉下肩头将初初长成的胸脯暴露在外。

她虽然小心翼翼,素日里衣袍也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想来已有两回在他面前衣衫半露,这“抓紧”竟好似自欺欺人。

她料想崔韫必以此来讥讽她。

讥讽她“天生就是做营妓的料”。

心里惴惴,脑中却偏偏把最坏的事情轮番上演了一遍,越想心里越不得安宁。

她也料到今日的青瓦楼必有一场暴风骤雨。

忽听那人命道,“过来。”

小婳心头猛地一跳,却躲无可躲,一手攥紧领口,一手攥紧衣摆,低垂着头慢慢挪了过去,开口时倒是毕恭毕敬的,“公子吩咐。”

那人竟问,“还疼吗?”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下手又重,怎会不疼。

但小婳只是说,“不疼。”

他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辨不明情绪,“这般硬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婳紧紧咬着唇,到底不敢说什么。

她惯会察言观色,可也深知自己这吃亏的性子,到底是不肯示弱告饶。

他温和命道,“跪下。”

小婳心里惧他,老老实实奉命跪了下来,那宽大的袍子立时向两边岔开,露出一对白皙纤细的膝头来。

小婳仓皇掩饰,悄悄拽住衣摆企图盖住双膝。

她这可怜又可爱的举动尽数落在那人眼里,那人低笑一声,冲外命道,“来。”

廊下的人早就准备妥当了,闻言忙推门抬进一方双耳黄铜炉,其中燃着兽金炭,还有一支铜制长柄,顶端浑圆,也不知是什么物件儿。

但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婳心中惴栗。

那人慢条斯理地拿起长柄来在眼前打量,片刻笑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他不常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原是十分好看,此时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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