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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莱尔时崇全文免费阅读_李莱尔时崇无弹窗最新章节

q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4-02-14 16:28:38 39

他的直视太热烈了,像炉灶台上啵的一声扭开的红色莲花火焰,焰心看起来红到发烫样子,舔舐着她的心底痒痒的。

明明是那么熟的两个人,对视久了竟还会互相发羞,双双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眼,一个向上仰着头对街边小店的商铺招牌识字,一个朝着对方身后疏朗的游人出神。

眼看李莱尔还没什么反应,时崇心里定一定,还是决定诚恳道歉,他再也受不住她忽视他了。“对不起。”他模仿可怜兮兮、亟待被顺毛的宠物,然而因为本质不是如此,究竟学得四不像。没想到这惹得李莱尔掩口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盛了一汪圆月。

李莱尔很快止住笑容,撅着脸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很不好。”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很鄙夷此番说法,那是时崇该的。

两个人站在醉黄的灯光下对不起来对不起去,忽觉时光跑得飞快,才依依不舍道别。

时崇抬起手做出告别的手势,“那我先走了。”

李莱尔用嘴型轻轻说出,“再见。”

“再见。”时崇腿迈出去了,头却来回转了三遍和李莱尔道别。

站在原地的李莱尔只是伸长手臂遥遥晃动。

等到时崇第四次回过头来时,李莱尔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他不免觉得有点泄气。

时崇叹了口气,一个人埋头往西门街的出口往前扎去,越往外走,灯光愈暗了,而黑云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散了,月亮更发亮堂起来,宝蓝色绸缎似的天空像她纤手里翻弄的布匹。如果这时她也抬头看,那他们就是在观赏同一片天地。

身后一连串细碎的脚步声渐近了,时崇的手肘被轻轻一拍,他顺着转过去却没见到人,以为又是哪家孩子的恶作剧,没当回事,再转过身去,李莱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嬉笑着看他,“我突然想起这个月还有好多事情想要分享的,请问这位先生您有空侧耳听一听吗?”

第四十八章 步步为营

聊到不知今夕何夕,时崇才从李莱尔那艰难拔身出来,钥匙插进孔锁,车子呜呜预备起步,他双手架在方向盘上吞下住那难以抑制的喜悦。

四下寂寥,心中的不安更是焦躁地明显。

过分欢愉背后是难掩的空虚。

别高兴得太早,他对自己说,要攒着这点希望,等某天再失望的时候还能熬一熬。他总有预感,李莱尔某一刻还是会从他身边溜走。

她像浮在天边的一朵云,柔白绵密,没有固定形状,给云朵绑上绳子它会自己从绳套里溢出来,想要伸出手去抓却回扑了个空,云朵碎成一缕缕水蒸气拂过手掌,然后它在背后又自成了另外一朵形状,悠悠地飘动。

李莱尔是自在的云,他是站在陆地上仰望她的人,跟着跑也赶不上云的速度,只能干着急地看着她忽而往东,忽而往西,或者索性消失不见了,或者和其他云融合了也未可知。

李莱尔是自由的,而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暗自上了锁,走不了了。

也许有一天她想起他,决定来看他。

就像现在。

她突然渐长的对自己的热情,说不定某一天霎然消失了。

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是,自己其实也拿不准李莱尔真正喜欢他的钥匙在哪。不过没关系,现在的他还是合乎富有或者是一切世俗上推崇的标准,他不信她不看自己一眼。

时崇长舒一口气,将后背倚在靠背上,正要发动汽车驶向时家。自从上次和他父亲时力见面不快摔坏手机后,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联系。

这一次时力唤他回家去,必定是打探到他在总部夺权得差不多了,想要当面挫一挫自己。他父亲敢致电下战书,他倒一点都不在怕,当场去看时力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车子在蜿蜒如长蛇的林道上起伏,绕过一大片百合花圃,他拐了几个弯进入地下车库,无视家里仆佣惊恐的眼神注视,坐电梯直上庭院最高层,叩开时力的私人书房。

陈旧的油印书卷味呛人,他捂着嘴咳了两声才进去,一排排貂紫乌木书架上罚站着经年保养得当的古器和书物,纸白的墙壁愈瞧愈成铅灰色,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上挂“厚德载物”四字牌匾,饱满又淋漓,只是那笔划末端明显带着尖锐刺眼的刀刃。

这书房不是书房,是要落地腐朽泥土里的棺材,这书架不是书架,是精打细算得哐当响的算珠盘。

“你来了。”时力幽幽地深处飘出来,邀时崇坐在那古典榆木座椅上,椅登花式繁杂得不像舒服的家具,是要审讯犯人的老虎凳,他知道这一次时力是要问罪他的。

倒也正常,谁让他把亲爹的资产给吞了,如今时力早已经是穷途末路,也只有这点虚张声势的手段能看,他岂不配合地稍微演一出。

时崇岔开腿坐下,手撑着膝盖,腰背挺直,就这么等时力的下文。

“最近接管公司怎么样?”

“还可以。”时崇兀自往桌上的紫砂烧水壶里添了些水,提到加热器上,圆胖的壶体咕噜咕噜低吟。

“我不是都说了吗?只要你听我的,后面公司都是你的,我们何必要走到这一步。”

“这话你对时荣也说过了吧。”时崇手持茶夹从旁边的木盘里取出品茗杯,一个放在时力桌前,一个放在自己前面,“从小到大,也是你暗中唆使他对付我的吧。”

“你这一手功夫也是我教你的呢。”时力睥睨时崇忙活着沏茶,“还没忘记,挺好。”

“我从您那学的可不止这些。”

滴滴滴——

水很快泡开了,鱼肚白的浓烟往上冒,时崇半张脸被翻滚的水蒸气掩没了。

砰。

一拳头砸在茶桌上。

时力咬碎牙齿挤出话来,“那是谁教你跟自己的父亲作对的?是谁?是那个叫李莱尔的吗?”

“跟她不相关。”时力越急,时崇反而越淡定,徐徐往对面的空杯倒茶,热水噗噜噗噜直淌下,杯里的浓茶逐渐升高,水柱击打液面的音调也跌宕起来,“孩子不像孩子,父亲不像父亲,上梁不正下梁自然歪,您说这该怪谁?”

空中挥去一巴掌。时崇只是略微侧着身就躲开了。

戴在时力拇指上的肥厚玉戒顺势跌到地板上,辘辘滚到某个角落去了。

软的硬的都不吃。

这逆子。

“所以呢,您今天来想说什么?没多余的话我就走了。”时崇站起身,欲拔腿离开。

“李莱尔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时力捏起杯沿虚虚吹灭水汽。

听到李莱尔的名字,时崇眼神蓦然一沉,回头掠视坐在梨花雕木椅上的父亲,原先年轻是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岁月渐长了后背渐渐隆起,缩在那椅子上,是那么歹毒的一粒。

他应该赶快走的,倘若只停下来一秒做了他父亲的听众,就要接受漫长无意义的摧残。这么多年来深有体会,总部被他拿下不是没有原因的。老头嘴里专制、自大的那套早已跟不上时代了,那么多人离开时力而选择他,不就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可是他父亲说到李莱尔的名字……

时崇还是决定撤回脚步,看看他父亲要耍什么心眼,最好不要对付到莱尔身上。

眼见时崇转过身来,一脸严肃,时力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敞怀大笑了。

原来这小子的软肋在这里。

“李莱尔不知道你算计过她吧。”时力见时崇眉毛紧紧拧起,便信心十足地缓缓说下去,“她或许只是浅浅知道一些。可不知道你是如何诱使她入局的吧?如果我把从头至尾的证据陈列在她面前,告诉李莱尔,她能代替周已晴嫁入时家,伪造千金的身份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能全身而退,都是因为有你的手笔。她只是你时崇和时家人争夺家产计划的一个棋子,一个让他父亲放下戒备心的切入口,你猜她会怎么想你的?”

“呵,就这个。”时崇嗤笑一声,“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她会伤心呢?你怎么对我们的感情这么自信呢?我对任何人的关系都具有演的成分,这不就把你骗了吗?”时崇弯下腰,两只手臂撑在茶桌上,嘲弄地俯视时力。

“是吗?我看你不像演的。”

时力举起指头指向时崇胸口,“你在我跟前十几年把野心藏得这么深,滴水不漏的。怎么一遇见她,就慌得自露马脚了。还是太年轻,做事的手段一点都不入流,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折进去了。”

时力笑得仰在座椅上。“这个小姑娘聪明但只聪明了一半,假如真的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家那个小绣坊再次盘活,当初就不应该离开时家,转而去和周家那个势单力薄的女儿搞到一块去,时家就是最好的大树,而她却不靠。”

“她不过只是在这借住了一段时间。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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