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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来是想做什么？”她声音沙哑。

江雎沉沉默了很久才说：“与我无关，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话落，他就转身继续去忙婚礼的事，再没看林晞晞一眼。

林晞晞如雕像一样，脚步凝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看着江雎沉一遍遍的和工作人员对着流程，每一遍都写满了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以及对杨思晴的深爱。

林晞晞不由得想起三年前他们那场婚礼，差不多的奢华，可从头到尾，忙碌婚礼的只有她一人，江雎沉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搪。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真的忙，可现在才知，只是不爱而已。

这一刻，林晞晞彻底心如死灰，也明白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江雎沉，再见。”

这一声轻喃随风飘逝，林晞晞也转身走远，再没回头……

第九章 对不起，再见

夜色凉如水。

林晞晞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孟沥川焦急的面容：“梓烟，你去哪儿了？！”

林晞晞强扯出抹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

孟沥川不信，视线一扫瞧见她怀里的日记，便也有了猜测，不再多问。

病房归于静寂。

林晞晞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才说：“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休息吧。”

孟沥川有些不赞同理整家獨費付βγ。

但林晞晞却说：“你明早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带一串糖葫芦好不好？就是小时候你常买给我的那一家。”

孟沥川一怔，那家店就在他住的地方楼下。

如果今晚不回去，明早怕是来不及。

他只能应下：“好。”然后起身离去。

就在孟沥川出门前一刻，林晞晞突然再次开口：“哥，你能抱抱我吗？”

孟沥川一愣，只当她是在撒娇，走回来抱了她一下，才离开。

林晞晞目送着他走出病房，后又走到窗前，看着他打车远去。

路灯照着街道，留下两道暖晕。

林晞晞看着，却冷的抱紧了双臂。

她静默站了好久，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从旁拿过纸和钢笔。

“哥，对不起。”

白纸上，短短四个字，却是她能留给她哥最后的话。

林晞晞眼里一片空洞死寂。

她从生下来就是多余的那个，被父母放弃，拖累孟沥川，禁锢江雎沉，她活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耽误别人。

或许，正如孟父所说，她就是个累赘。

林晞晞拿起钢笔，一抬一落，尖锐的笔尖就刺进了手腕里。

鲜红的血从身体里流出，一点点染湿了洁白的瓷砖。

但林晞晞竟不觉得痛。

比起她心里的痛，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血涓涓而流，逐渐带走了力气。

林晞晞强撑着回到床上坐下，视线却瞥到了半掩的床头柜抽屉。

压着发冷发木的手，一点点打开，里面是那封结婚请柬，映在眼里，一片的红。

林晞晞怔怔地看着请柬上江雎沉的名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明天，就是他和杨思晴的婚礼了。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婚礼场景的布置，想到江雎沉对自己出现的防备，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从明天开始就要属于别的女人了……

林晞晞到底还是没忍住，拨通了江雎沉的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传来江雎沉的声音：“有事？”

林晞晞垂眸看着腕间不住流淌的血，声音虚弱：“你知道吗，一位哲学家算过在129600年之后，所有的事都会重新演一遍，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再次遇见一次，那个时候的我……或许就是健康的了。”

“默舟，到时候我们再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闻言，江雎沉心里莫名一闷：“林晞晞，我……”

可林晞晞却打断了他的话：“江雎沉，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就算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我的心是真的……”

“江雎沉，对不起，还有……祝你幸福。”

通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冰冷的挂断声。

夜色寂静无声，江雎沉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晞晞”的备注，手指悬在回拨键上好久，终究还是没按下去。

末了，他按灭手机屏幕，一个人走到阳台。

他想，有什么事等着明天再问吧，自己的婚礼，林晞晞总会来看。

就这样，江雎沉站了整整一夜。

夜风微凉，吹得人清醒，他的心却不得平静。

直至第二天，婚礼现场一片喧杂。

宾客与记者熙熙攘攘数不清人数，却始终不见林晞晞的身影。

江雎沉皱了皱眉，问向一旁的助理：“林晞晞来了吗？”

助理一愣，摇了摇头。

江雎沉心里有些不安。

忽然，阴沉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闷雷。

一旁宾客的话不甚清晰的传来：“结婚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打起雷来了？这预兆不太好啊？”

闻言，江雎沉心跳了瞬，莫名响起了昨晚林晞晞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拿起手机就回拨了过去。

可冰冷的机械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

江雎沉拿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

身着婚纱的杨思晴从旁走来：“默舟，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该过去了。”

江雎沉看了眼她，却是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任是杨思晴如何喊都没有回头。

往停车场去的一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

不知是第多少次，电话终于被接通。

江雎沉脱口便喊：“林晞晞……”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话筒里的声音打断。

孟沥川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沧桑和空白。

“梓烟她昨晚……割腕自杀了。”

第十章 无力的沉默

林晞晞……自杀了？！

江雎沉狠狠一怔，手中的外套掉落在地，好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想破口大骂，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然而对面说话的人是孟沥川，林晞晞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拿林晞晞的安危开玩笑的人。

江雎沉双眼失神，心脏里面在剜心剔骨，一下一下，缓慢缓慢，钝刀仿佛磨快了，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块完整的血肉淋漓。

“怎么会……她怎么会……”

孟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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