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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小七许瞻》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tingfeng 悠悠分享网 2024-03-05 11:06:18 35

  她颤着手去夹起苜蓿来,在口中慢慢嚼着,嚼得她满眼泪花。

  过往种种,好与不好,真如沤珠槿艳,活似大梦一场。

  青瓦楼不能久待,槿娘又劝慰一番,很快也就走了。

  依旧是她一人困在笼中,偶尔听见楼外有鸟扑棱着翅膀在飞檐落下,又争鸣着从檐角飞走了。

  她想,小七呀,你看,连鸟雀都是自由的。

  但你没有。

  你没有自由,你甚至没有风吹,没有日光,你连这小小的笼子都是出不去的。

  她饮着泪昏昏沉沉地睡去,被脚步声惊醒时已经入了夜。

  不知是什么时辰,周遭黑压压的不见光明。

  那脚步声沉稳,不紧不慢,踩的木楼梯咚咚作响。

  小七心惊肉跳,她知道来的是谁,愈发把自己缩成一团。

  惶惶然听着木纱门推开,那人抬步进了卧房,径自点了灯,不急也不燥的。

  卧房里的烛台高高低低,一人高的连枝烛台似树一般,其上蜡炬便是十盏,光是这样的连枝烛台便有六具。

  青铜雕花案上的朱雀矮烛台高有一尺,光是这样的朱雀矮烛台便有两盏。

  那人不慌不忙地次第点燃,把这卧房照得如白昼般通明。

  他一步步地朝着屏风走来,颀长的影子打在屏风上,骇人的气场压得人屏气吞声,肉跳心惊。

  继而那影子绕过屏风,打在了笼子上。

  高高在上,威势逼人。

  小七周身皆笼罩进他玄青的影子里,抑制不住地微微战栗,她把脸埋进手臂里,紧紧地闭着眼睛。

  那人的衣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继而“吧嗒”一响,笼子上的锁被打开了。

  “脏东西,出来。”

第144章“公子不要捆小七”

  那人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小七总盼着赶紧离开这狭窄逼仄的金笼子,可眼前的人远比这笼子可怖。

  她对那人畏之如虎。

  她战栗得愈发厉害,抱紧了身子不肯出去。

  出去便会有无止境的刑罚。

  小七不怕死,但畏惧他的刑罚。

  那人轻笑一声,“还是不听话。”

  小七打了个冷战,那人已拽起她脚踝间的铁链向外收紧。

  她颤着声儿求道,“公子......”

  那人没有理会,依旧往外拽着,她被迫爬出了笼子,被囚困了一天一夜的身子却没有得到片刻的舒展,她垂头跪着,企图掩盖自己赤裸的身子。

  那人居高临下,衣冠整齐,一尘不染。

  她呢?

  她跪伏地上,肮脏污秽,一缕不挂。

  那人漠然命道,“爬去湢室。”

  不怪他凉薄,是她自己犯了大错。

  她若只是个细作,那不算悲哀。

  悲哀的是,她是一个动了心的细作。

  脚踝的锁链在无人的夜里发出清晰的响声,脊背的伤约莫是结了痂,身下还兀自肿痛着,她在那人的注视下,在这满屋刺目的烛光里,缓缓往湢室爬去。

  那人在前头引着,手中还拽着锁链。嫌她慢了,被往前拉拽。

  湢室里的双耳青铜浴缶已备好了兰汤,此时正袅袅冒着奶白的水汽。

  她起身要进浴缶,但肿痛使她抬不起腿来,那人也不多说,掐起她的腰身轻易便将她掷进了水里。

  伤处遇了兰汤顿时火辣辣的,她不敢叫出声,便咬牙忍着。再过了一会儿,也就没那么疼了。

  水是温的,不烫也不凉。

  笼中蜷了良久,那四肢原都不似自己的了,直到在这兰汤里才是真正地舒展开了身子。

  不,那人就在眼前垂眸瞧着,她不敢舒展,依旧蜷着自己,她的双臂环住肩头,紧紧遮住了胸脯。

  他亲自动手为她汤沐。

  昨夜,大约也是这么个时辰,他也在这湢室里,在这双耳青铜浴缶里为她汤沐。

  他那双手,掌心宽大,指节瘦长挺直,根根分明,那双手在她身上每一处摩挲袭绕,一寸寸地轻勾描绘。

  那时的他虽因阿娅的事生恼,但总还算温柔。

  而今他没有丝毫怜惜。

  他嫌她的乌发沾了血,便将她的脑袋全按进兰汤。

  小七不会游水,也不会憋气,被按在水里不能喘息。她没有双手供她挣扎,唯有双肩脊背徒劳地耸动,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就险些叫她险些窒了息,出了水便是好一顿的呛咳。

  呛得她双眸通红。

  小七以为这样的刑罚亦是永无止境,她几乎做好了一整晚皆被灌进兰汤的准备,她想,即便此时窒息,也比在长案上挨那人的刑罚要好。

  她已经破烂撕裂,无法再承受他的施责。

  但只这一次,那人便松了手。

  她那苍白的脸被兰汤一泡,总算有了几分颜色。

  她记得昨夜浴缶里的水一片浅红,而今夜更甚。

  他清洗她背上的伤,也清洗她身子的每一寸。

  他尤喜欢她似能弹跳的胸脯,也尤喜欢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也尤喜欢那娇嫩温润的隐蔽之地。

  因而为她汤沐时,那人修长分明的指节大多停留在此三处。

  亦是她最敏感的三处。

  她瑟然忍受着,不敢反抗身旁的暴君。

  他觉得洗干净了,便将她拽了出来,小七栗栗危惧,惊骇地轻呼出声。

  她以为那人要将她扔在地上,抑或拽着锁链将她拖回笼中,但那人只是一张薄毯裹了,抬步便将她扛进了卧房。

  她不知那人究竟要干什么,瞪大双眸,提心吊胆地戒备着。

  那人竟将她放在案旁,屈尊为她擦起了湿透的长发。

  那张青铜雕花长案是她的噩梦,她看见这张长案便毛骨悚然。

  但此刻他竟将她放在了这长案一旁,她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那人说,“鬒发娥眉,生的极美,原不需什么金簪玉饰。”

  小七原不知道自己竟有一头极美的乌发,从前无人与她说过。

  恍然想起魏昭平三年冬星夜从燕军大营出逃,半路被他拦在马下,那时他勒马止步,拔出青龙宝剑冲着她的脑袋一剑劈来。

  那长剑杀气凛凛,力道极大,却并没有削掉她的脑袋,只是“叮”得一声将她的长簪撞了出去,记得她头上一松,一头青丝在风中散落开来。

  她在魏营女扮男装三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

  那也是她第一次在许瞻面前散开长发。

  后来,他没收了她的簪子,她平素不过只以一根帛带束发。

  原先觉得自己可怜,没想到竟是那人喜欢。

  她心里才有一分松快,没想到那人随手挽起一缕青丝打量,颇有几分惋惜,“却断了一截。”

  小七的心顿然又被提了起来,他依旧认定她挡那一刀是为了洗清嫌疑。

  他擦得细致,那一头的青丝竟被他擦得干净。

  可擦干了之后他要干什么,她双肩微颤,惶然等着。

  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只是要她兰汤沐浴。

  果然,那人不急不躁地取了麻绳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麻绳就堆在案边,他取之十分轻便。

  他身在高位,尊极贵极,偏又顶着那一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举手投足贵气风流,就连捆缚欺辱她这样的举动看起来也似个端人正士,似个大雅君子。

  他那双手十指流玉般,能提剑杀人,能走笔成章,亦能将她牢牢地缚起。

  他乐在其中。

  捆了她,锁了她,囚了她,她便困在他的掌心之间,再不能离开兰台,再不能背弃,不能出逃。

  他那样的人,好似做什么都会取得世人的原谅。

  他说他就是礼法,那便做什么都没有不对的。

  小七心中怯惧,忍不住颤声求他,“公子......”

  “嗯?”

  “公子不要......”

  “不要什么?”

  “公子不要捆小七......”

  那人笑了一声,继而将她的双手吊上了木梁。

第145章在她身上作画

  那人抬手托起了她的脖颈,温声命她,“抬头。”

  青瓦楼不知何时多了一面立着的铜镜,此刻她一抬头便看见了自己在铜镜里的模样。

  铜镜中的魏国少女仍旧跪在地上,一双素手被高高束起。

  她没有衣袍蔽体,周身皆暴露在那人眼下。

  红色的血痕也都在背后,铜镜中的身子看起来完好如初,与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身旁的公子金尊玉贵,举手投足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穿戴整齐高贵,便尤显得她放荡低贱,淫靡不堪。

  可是那个人,再不会说什么“留下来,我娶你”的话。

  她眼底沁泪,不敢再看。

  那人却偏偏要她看。

  那修长冰凉的手从后面扣住她的咽喉,继而抬起她的脸来迫使她直视铜镜。

  她在铜镜里看见那人自案上拿起了狼毫,就用那狼毫蘸着药粉往她的伤口抹去。

  抹她的脊背,抹她的臀骨,也抹在她撕裂的秘处。

  初时伤口见了药烧燎般地生疼,很快便麻了起来,不再那么疼。

  狼毫笔抹得人麻麻痒痒的,她身上兀自起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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