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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都没来的及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余子泽就已经将手拿走，抱着画离开。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画廊中。 再也没有回头。 一座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潮人海中，或许这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没想到，即使重来一次，我依旧没能和余子泽有一个好结果。 我们有缘无分，上天早已注定好。 我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回到画廊，一门心思扑在画上。 接下来的日子忽然过的缓慢了下来，我真的再也没见过余子泽。 这个冬天变得无比漫长，日子一天比一天难以渡过。 我的画技也遇见了瓶颈，停滞不前。 我放下笔，心血来潮起身去了画廊边上的酒馆。 时间还早，酒馆没什么人。 我坐在卡座里，独自点了几杯酒，看着窗外。 窗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以前的冬天，我就都会和余子泽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然后看他做饭…… 出神间，背后的座位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余子泽，男，26，警察。” 接着，娇柔的女声响起：“你们警察相亲也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吗？都不说说爱好？” 余子泽在相亲？！ 我一愣，拿着酒杯的手顿在原地。 第34章 屋内暖气开的足，人来人往。 驻场的歌手小声在唱着萧煌奇的慢冷。 “说完了，好像话都说完了，总是沉默对坐着，眼里是浓浓的夜色……” “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看时光任性快跑随意就转折……” 以前有段时间，我总爱听这个歌。 分享给余子泽时，他总说：“好听，就是寓意不好，听点高兴的，好运来怎么样？” 说着，他就要去按蓝牙音响切歌。 我赶忙抓住余子泽的手：“怎么不好？还是说你会像歌里一样……” 后面没说完，就被他以吻封缄。 想起上一世，真是一语成谶。 我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背后卡座，余子泽和那道娇俏的女声谈话没停。 从爱好说到习惯，又从习惯说到过往。 余子泽本来就惜字如金，说到过往时，更是只剩下漫长的沉默。 我五味杂陈。 那七年，于我与他都是无法开口的痛。 如果没听见这件事，我应该也会感觉到温暖惬意，渐渐放松下来，好好想想过去和未来。 可现在我只觉得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冷到心脏都森*晚*整*理冻了起来，一碰就碎。 我结了账，悄然起身准备离开。 “对不起，周小姐，今天来相亲是上司的要求，我不好拒绝，我心里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暂时没法……所以不好意思。” 说完，余子泽也突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五味杂陈中又难以遏止的生出一丝欣喜。 余子泽没有离开，他远远驻足在画廊外的斜侧面，静静注视着画廊里亮着灯的阁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出画室时忘了关灯。 或许是喝了酒，感性渐渐上头，压过理智。 我迈动脚步，走到余子泽身边：“在看什么？” 余子泽愣了瞬，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里。 他转过头来，眼里的思念都快要溢出来：“路过，随便看看，你怎么没在画室？” 之前酒馆昏暗，我只看见他的背影。 现在面对面，我才看见余子泽脸上不知何时有了道伤痕，伤痕还没愈合，硬生生贯穿了他的左眉尾，不长，但再往下一寸就会伤到眼睛。 我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摸那道伤痕。 不想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余子泽攥住：“不疼。” 他说不疼，我却突然红了眼眶。 我最怕最怕的事情，就是余子泽像上次一样，满身是伤的躺在医院，或是真的从此消失，了无音讯。 一想到这，我的四肢百骸都在发冷。 余子泽送开我的手，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戴到我的手上：“以后还要画画，不要冻着了。” 接着又把自己的围巾套在我的脖子上：“就算很近，出门也要注意保暖……” 他的语气熟稔，和以往没有差别，像是这两百零三个日日夜夜，我们从没分开。 余子泽的温度和好闻的栀子香将我裹住，驱散了一身的寒气。 雪更加大了，落了余子泽一肩膀。 铺天盖地的要将世界染成白色，像是那部叫《后天》的灾难片。 我看着他，突然前所未有的后悔。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我一定会紧紧抱住余子泽，再也不放开。 第35章 可惜明天不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宛如天堑。 就算世界落满了雪，那些过往留下的痛都不会消失，就像我手腕上的那倒割腕留下的伤疤。 沉思间，余子泽忽然问：“姜子泽……对你还好吗？” 姜子泽和我已经是再单纯不过的同事关系。 上次从老师画廊回来后，我和他好好谈了谈。 我喜欢专一的人，喜欢余子泽。 姜子泽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他的一整片森林，不如放下这些心思，好好工作。 他觉得没问题。 “就那样。”我回答。 余子泽却忍不住皱眉：“什么叫就那样？”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和他就是普通同事，普通同事不就是就那样。” 余子泽噎住，眼里闪过欣喜。 我知道这抹欣喜是什么，因为我听到他拒绝别人时，也有过这种庆幸。 和姜子泽的误会解开，又沉默下来。 夜色渐沉，余子泽拂去我肩膀上的雪花：“回画廊吧，夜深了。” 我深深看他一眼，有点不想走。 因为上次分开，我们隔了一个月才在这里见到。 现在又没说几句话，下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余子泽却催促：“快回，等下脚都冻僵了。” 确实，我深知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只能点头，迈动冻得僵硬的腿往画廊走。 可是我走两步，就回头。 余子泽依旧站在那里，满目深情的注视着我，见我回头就挥手，示意我快走。 “你也回去好不好？”我也不想要他受冷。 “好，快回画廊。”余子泽再次催促。 我转过身，不再停留，快步回了画廊。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走，他是不会走的。 果然，我回到画廊，他还是没有离开，一直到我上阁楼，熄灭了画室中的灯。 才看见他转身离开，一步步消失在风雪中…… 我恍然才发觉，好像从重逢开始，我和余子泽不是在分别，就是在分别的路上。 事情像我预料的一样，自从在酒馆分开后，我和余子泽又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 我将他上次留下的手套和围巾放在画室里，常常描摹。 有时也会在外出的时候，特意绕远路去警局。 每次都是在饭点时看见他的同事出来吃饭，但唯独没看见余子泽。 失落着，失落着，工作室为我筹办了第二次画展。 这次，我的画摆满了阁楼。 我穿着工作室挑的黑裙，在画前为前来参加展览的富豪们介绍。 等结束时，我已经满身疲惫。 正准备回画室，腰间忽然传来一个炽热的手掌，耳边传来一股难闻的酒味：“裴画家的人比画更美，不如跟了我，以后也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我一阵恶寒，侧头看去，男人是刚刚来参加画廊的富豪——林斌。 他的手不断在我腰间摩挲着：“你卖画能赚几个钱，我手指里随便漏的都够你画几年了……” 我忍无可忍，回忆着余子泽说的防身术要领，按住他的手指，狠狠往上一掰！ 接着在林斌杀猪般的嚎叫中，狠狠踹了向他的下体。 第36章 一个小时后，警局内。 “他对我动手动脚，摸我的腰，还说要我跟他，可是谁不知道他孩子都快和我一样大了……” 每说一句，我就看见余子泽的脸的黑一分。 他眉头紧皱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