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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悠悠分享网 2024-03-07 13:57:01 43

于将明之提了来审,叫他并未预料到的是,如今明之已不再是那个虽然浪荡但是还算听话的弟弟了,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就是你查到的那样。”江明之镇定自若地给了这么一句解释,接着说,“咱们江家不止有你,还会有我。”

  江明之立在书桌前,再无躲避地袒露着自己的野心。然而,明之到底不敌江庆之多年的威压,他只用沉默便足以叫明之的神情慢慢染上肃色,变得警觉。

  “我给你选的并不是这样的一条路。”

  江庆之的指尖在桌上轻叩,发出一声极细的闷响,抬头时的眼神叫明之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江庆之并未再说什么,也无须再说什么,江家家长的话从来一字泰山、力钧千斤。

  只是江明之到底也姓江,身体里流着的是与大哥一样不甘于这尘世的血液。明之稳了呼吸,拿了根烟出来,侧首将它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待烟气从肺中吐出,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全部填满之后,他隐在迷雾后,对大哥说道:“我要走的也不会是你选的路。”

  下一刻,他又轻飘飘地丢下几个炸弹:“这几年来,我知道你有心腹在欧洲盯着我和荏南,但你近乡情怯、心中有愧,到底不能步步紧逼,所以被我寻到了空子。我问你要了这样多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浪费,全都用到了要紧处。如今,你就是断我财源、人脉和支持,我也有自信能一步步往上爬。”

  江庆之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却又从未如此认真的弟弟,不再僵持,反而坐了下来,从桌上的烟盒中取了一根点燃抽了起来。他并不急着开口,只是与明之一同抽着烟,任由烟草味在空气中蔓延。二人一时沉默,直到燃到一半的白灰就要无声落下时,江庆之伸手在玻璃缸中一点,烟灰准确无误地落了进去,与缸中来回游动、舒展着尾翅的金鱼交汇着跳舞,构成了一幅诡异却又艳丽的画面。

  江庆之看着那条金鱼来回游动了一会儿,又变成了那个执掌江家多年、积威甚重的大哥,语气中没有半点波澜。

  “就你如今这点手段,我若真想对你下手,不消一年,就能把你连皮带骨头都销干净,连父母那里都不会有半分怀疑。既然我做得到,那这世上自然也有其他人能做得到。”

  “你在欧洲的动作,我并非不知道,只想着是小打小闹,还不必伤筋动骨地敲打你,只要你还是江家的二少爷,我总护得住你。”

  “你回来后,我放任了你一段时间,但你知道,自我要查你到信件摆在我案头,花了多久?”

  江庆之并未再抽,只是拨了拨烟,让灰继续落下去,动作就像他整理家事时一般干脆利落,他对着江明之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

  “三天。”

  那根烟被彻底熄灭,淹没在玻璃缸中,金鱼好奇地去接,却又立刻转身游走,避开了那半根残烟,而江庆之也下了最后通牒。

  “我若真想摁死你,你就是再挣扎,也绝不会有出头之日。”

  江明之终于变了脸色,久久未语,只是默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玻璃鱼缸里的金鱼如何跳舞,直看到那根烟的每一根烟丝都被水打湿,彻底沉到了底,他却畅快地笑了出来,伸出手在玻璃缸上轻轻一弹。

  “大哥,你这人从来心如磐石,可我忘了,我见过你心软的样子。”

  自小被庇佑长大的小弟一直漫不经心地藏在舞台后的红丝绒幕布旁,静静地看着,看了那么多年,终于借囡囡撕开了大哥坚硬无缺的面具。

  “我知道你的软肋,也知道你硬撑着也要将囡囡推开是为了什么。大哥,你或许对其他人都狠得下心,却也有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的人。既然你并非真的冷肺冷肠,我到底是你的血亲,或许我会吃尽苦头,或许我会被百般折辱,可你不会真叫我死。”

  “只要不叫我死,只要我还有一条命在,我就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次换了江庆之陷入沉默,他的指尖在坚硬的黑檀木桌面上轻轻摩挲着,半晌之后才问:“荏南可知道?”

  这次回答他的不是明之。

  “我知道。”

  说话的是三年未见的荏南,她推门进来,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绿旗袍,松松地笼在身体上,勾勒出婉约的线条,头发如妇人那样束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缀饰,身上还带着旅途的风霜之气,看着有些憔悴,却多了几分成熟与恬静。

  她回来的事情并未通知任何人,连江庆之也没接到消息,因此并无准备,此刻就这样见到了远行三年的囡囡。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方才的运筹帷幄全都没了,只剩下囡囡的大哥,曾经的大哥。

  明之见荏南来了,起身去迎,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回头望了眼还呆在原地的大哥,向荏南递了个眼色,便先行离开了书房,与她擦肩而过时,还轻轻捏了捏她垂下的指尖。

  这一切都被江庆之收入眼底,他没有动,依然坐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

  房门关好后,荏南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脸上还带着些倦意,然而看向江庆之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回避。她将落下的一丝发挽回耳后,一举一动间都带着风情,叫他觉得陌生的风情。

  “大哥,好久不见。”

  她甚至笑着同他打招呼,笑得极美,只是不再如往日那样仿佛枝头迎春花一样永远带着生机,而成了雪里青竹开的白花,生花则枯死,枯死待复生。

  这声大哥空荡荡地落在了书房中的波斯地毯上,藏进了细长的绒毛里,虽无人回应,却将这书房染上了她的味道。她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色彩,江庆之坐在原地,却觉得那声音顺着脚踩着的毛绒地毯不断爬上他的身体,叫他痛,也叫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开口。

  “囡囡。”

  这个称呼,江庆之已有多年未再唤出口,这一声囡囡叫两个人都有些愣怔,恍如隔世,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龃龉,也没有三年的分离,更没有横亘在中间、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荏南恍惚片刻才正了精神,抬起头来笑着同江庆之说:“大哥,你无须怪明之,他的事,我都知道,我也愿意让他去。”

  她说得轻松,听在江庆之的耳朵里却如同响雷一般。

  “你知道?你知道他都做些什么,同什么人在一起?”江庆之看着荏南,似在问,却也不在问。

  荏南四两拨千斤,道:“我知道,他在做和你一样的事。”

  这句话终于让那些被江庆之强行压在身体里的浮躁如同滚开了的水一样涌出来,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痛。痛的是,荏南这句话里还存着对他若有似无的恨;庆幸的是,至少荏南还愿意恨他,至少她心中并非全然无谓。江庆之知道自己早不该有此奢望,该盼着囡囡早点忘记自己,将自己当作真正遥远又模糊的大哥,这样对囡囡更好,可他却依然无可救药地在心底存着一点令人绝望的希望,渴求着荏南能再多记他一分、一刻、一丝一毫。

  江庆之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荏南却丝毫没有动摇,仍然挂着那恬静又知礼的笑,像个真正贤良淑德的妻子一般,替自己的丈夫辩解道:“既然你做得,他为什么就做不得呢?”

  江庆之心中的滚水越发烧得盛了,那些水泡带着致命的灼痛一个个浮了上来,荏南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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