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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我的答案如何，与你并无关系。”离欢轻声说着，话语间满是疏离之意。

戚衡彦本就心有戚戚，闻听离欢的话更是嫉妒不已。

原来现在的他，竟然是连问一句答案都已经没有资格了么？可是他爱她啊，深爱多年。

走进院子，戚衡彦站在窗边，同离欢隔着一扇窗对视着。

他抬手附上离欢的脸，眼神中氤氲着浓切的占有。

“离欢，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离欢被他眼中翻涌的浓烈情绪惊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躲避。

可戚衡彦的手却是揽着她的后颈，直接将人揽着身前。

两唇相碰，一触及分。

戚衡彦看着愣住的离欢，低声喃道：“你逃不开我的，离欢！”

这一声呼唤将离欢彻底的拽回了神，她一把推开戚衡彦，一张红唇微微发颤，想要骂些什么，又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汇，只能是瞪视着他，似是要这样将他剥皮拆骨。

可戚衡彦就那么任她瞧着，八方不动。

离欢无法，只得伸手将窗扇关上，将他的视线隔离在窗外。

戚衡彦看着紧闭的窗扇，眼角荡起一抹笑意。

可这抹笑中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开心，只有无边的落寞与寂寥。

屋内，离欢抬手附上唇瓣，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戚衡彦的味道，让她刹那间红透了脸。

可也仅此而已，她的心口一片平静，如一潭死水。

去而复返的溪垣站在院外，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手中紧攥的红玉髓刹那断裂。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缓缓松手，任由那价值连城的物什滑落在地，被灰尘掩盖。

就如同他对离欢的爱，他视若珍宝，可她，看不上。

这一夜，三个人，心思各异，却都难以安眠。

翌日一大早，溪垣像是望去了所有一般，按着昨夜说好了来到了离欢的院子，沉默的做着他答应的事情。

而离欢则是煮着汤药，心思早就不知飞去了哪里。

曾几何时，她最爱便是同溪垣这般处在一起，各做个事，虽无交谈，却也安和宁静。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尴尬与不适。

“……溪垣，还差多少？”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境，离欢看向溪垣主动开口问道。

溪垣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打磨板，抱起暖玉道：“好了。”

他将暖玉放在原本床榻所在的地方，又熟练的将被褥给铺好，一切都结束后，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看着站在门口处的离欢，沉寂无声。

“……好了便出来吧，我兑了些蜜水，刚好解暑。”说着，她转身便要去拿。

溪垣看着她，沉默跟上后启唇道：“离欢，昨夜我瞧见了。”

“啪——！”

刚拿起的碗自离欢手中掉落，碎裂一地，她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

溪垣垂眸看着迸溅的碎片划过她的脚腕，留下抹鲜红，眼神一紧，忙将人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无需离欢出声，便自顾的去寻了止血的药物过来，给她上着药。

离欢低头看着溪垣的头顶，阳光照耀在其上，散着一圈彩色的流光。

“……你想说什么？”

第29章 聊聊

溪垣没有回答，扯下自己里衫干净的布条将离欢的伤口绑好，才抬头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怕，怕你因我们以前的关系，便一锤定音，不给我半分机会。离欢，别对我那么狠，我只是爱你而已。我没有错。”

离欢猛然闭上眼，眼中一片滚烫酸涩。

是啊，溪垣没有错，错的是那段感情。

她与溪垣之间，不该是这样！

“我不知，你是否喜欢上了戚衡彦，可他不是普通人，你又怎能确定，他会为你留在这里？！”

离欢没有反驳溪垣的话，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一句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话。

她不喜欢戚衡彦，也不想他留在这里。

“谁说我不会？！”

突然，戚衡彦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耳边。

离欢和溪垣转头望去，便瞧见他冷沉的一张脸。

戚衡彦没有看离欢，而是盯着溪垣，一步步上前，冷声道：“你不是我，怎知我不会为着她留在这里？更何况，我本就是为她而来！”

“溪垣，你先……”

“离欢，今儿午饭便在你这儿吃吧，我想吃你做的菜饼了。”溪垣打断了离欢想要说的话，大有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

离欢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溪垣沉寂的目光，突然哑了声息。

这是她头一次见溪垣有这般的神情，郑重，没有丝毫的轻视，警惕非常。

溪垣从来都是笑着的，可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去做吧，不会有事的。”溪垣继续说着。

离欢无法，只得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那刻，她回头看着相对而站的两人，落在门板上的手蓦然收紧。

转身，看着两人，离欢说道:“你们都走，现在，立刻！”

戚衡彦和溪垣闻言皆转头看向离欢，眼中是明显的诧异。

离欢却懒得同他们多言，只觉得疲累无比。

她的生活本该是平静如许，却因着他们掀起了波澜。

而现在，她还要为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涌，心中难安，实在是令她不悦。

“我不管你们是为了我也好，还是你们的那些心思也好，现在，从我家中离开，我不想掺和进你们的事情中。溪垣，我将你当做哥哥，当做弟弟，却如何都成不了爱人，而戚衡彦，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定我便是你要寻得离欢，但说实话，若不是因着身为医者，我根本不会救你，甚至说，从见到你的那刻开始，我就满心厌恶。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会将我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离欢说着，平复了一下躁涌的心绪，沉声道，“所以，请你们现在都离开这里，你们之间如何，同我无关！”

说完，离欢就站在那儿，将身后的门让出来，逐客之意昭然若揭。

“离欢，我……”

“走！”

溪垣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离欢真的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她高声喝着，溪垣无法，只得闷着气抬步走出去。

戚衡彦站在原地看着满眼怒气的离欢，微微皱了皱眉，也走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恢复了寂静，离欢深吸了口气，感觉心头一直压着的大石也松缓了很多。

本想看好戏的凶兽瞧着离欢，眼中闪过抹怀疑。

而院子外，溪垣看着自自己身后走出的戚衡彦，开口道：“我们聊聊？”

第30章 破碎

戚衡彦没有拒绝，跟着溪垣朝着远方而去。

他们避过了人烟的地方，两人来至焚山泉的溶洞，也就是藏着暖玉的那个地方。

“想说什么？”戚衡彦看着沉默的溪垣，先开口问道。

溪垣闻言抬眸看着他，满目打量探究。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人，便是过往的商队中也从不乏人族贵族，但从没有一个人像你给我的感觉一般。”溪垣说着，眉心微蹙，“离欢曾说，你来此是为了寻一个人，那人也叫离欢，同她应是长着一样的面容。可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那般巧合之事，所以，你来到这儿，寻找的那个人，就是离欢是么？”

“是。”

“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夫妻。”

“可离欢被捡回来时不过婴孩，你为何会……”溪垣眸间闪过抹疑窦，忽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你如今年岁几何？”

戚衡彦闻言顿了顿，他倒是没想到溪垣这么快便想到了其中关窍。

不过想想也是，这虽是妖族边境之地，却也终究是妖族。

“那些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来此便是为了寻离欢，而她就是她。”戚衡彦走到一旁坐下，眼中闪过抹怅惘，“我失去过她一次，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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