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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晨中去(玉笙钟徊)小说最新章节-小说她从晨中去(玉笙钟徊)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qingyan 悠悠分享网 2024-03-12 10:40:14 29

钟先生会看人呢?”程六爷说到此,就将手里的手帕别到那女子胸前,又与其说了几句情话,再与钟徊谈起翼州府的情况。

  玉笙迅速向他看了看,适才他等着她回答时,眼里是也可见期待,但之后就不见了影。

  “钟太太,坐着也无趣,不妨来与我们打几圈,我们正缺人呢。”

  旁边的牌桌上一个年长的太太唤她过去,神色尤是和善,玉笙移位补上了她们的空缺。

  “哎呦,钟太太这祖母绿真是讨人啊。”有一人轻叹,其余的人便随其抬眼,也瞧向她手上的戒指。

  另一人应道:“要说这些宝贵石子,那还得看燕台的,听闻钟太太是燕台人,肯定晓得的啦。”

  “那可不,各位姐姐平日戴的那些个石子,同样的价位在燕台可就能买俩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其余的人亦是半信半疑。

  “钟太太可休要拿我们取笑哦?”

  玉笙伸手摸牌,眉心稍稍蹙着,似是嗔怪地回道:“好姐姐,您可是太冤枉人了,如是您这镯子,在燕台定然都能换好几个了。”

  小心翼翼保持着面部纹路的女人,被她这一句句姐姐喊得笑容生动,倏然,那邻座的太太说:“钟太太看着就年轻,应该才二十出头吧?”

  “这人心情一好就显年轻呀,一忧虑便看着就老了,姐姐现在见我年轻,没准一会儿就老了。”

  “哈哈哈……钟太太可真会说笑。”

  另一头的人探过来问:“那钟太太怎么一会儿就老了呢?”

  “等一会儿输钱给了几位姐姐,那我自然就老了呀。”

  “行行行……为了不让钟太太老了去,我们让着便是。”

  玉笙凭着嘴上功夫,没一会儿功夫就融进了那几人中,还从她们口中打听得这程六爷的事。

  程六爷名作程温,因是外室所出,在翼州程家并没有什么地位,有些能力但因而有其兄长程衍操持程家上下的事,始终没有作为,因此来了陵江。此番程先生病危回了翼州府,刚回来没几日。

  “钟太太不晓得的呀,这钟先生也算是程老的左膀右臂了,程老立遗嘱定然会经他手,你说六爷为何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回陵江?”

  她似是恍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起这事。

  随后,众人听完戏,便也在这里吃饭。

  “这里的桂花酿还不错。”

  钟徊往她空余的瓷杯里倒了一杯,补充说,“没有什么后劲。”

  “你上次也说的没有后劲,结果一杯下肚,我到第二天都还没清醒呢。”

  他笑言:“这回不骗你,上次大抵是因为坐了几天船的缘故。”

  玉笙说是如此,但还是端起酒,尝了后才发现是甜酒,浓郁桂花香融合了酒味,入口绵甜。

  “这顶多算是糖水。”他自己也抿了一口,便搁下没有再碰。

  她忽而说:“等到了翼州府,你带我去见见大姐吧。”

  “前日到陵江不久,我便让人去给金二太太下了帖,回去后就能见到。”

  “……这个时候应该看不到抚月湖的荷花了吧?”

  他也随之笑道:“我们兴许可以去瞧瞧残局,看湖也不错,届时人也少,我觉得玉笙也喜欢人少安静的景色。”

  玉笙掌心撑在耳边,歪头看着他,目光似水似雾,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里仿佛只能见得一面,最讨人心的一面。

  “怎么了?”

  “我没事啊。”那凤眸里生出笑意来,活色生香,“我倒是喜欢呀,就怕人太少,您要是又生出自顾自怜的情绪来,那该如何是好?”

  钟徊神色里漫开笑来,又似无奈,只道:“我想,有你的话,便有不了这样的顾虑。”

  “为什么呢?”

  “因为和你去的话,那它就只余笑料了。”

  “你……你笑话我?”

  “哪里的话,我夸你呢。”他压着笑又给她倒了桂花酿,“我想,倘若那些感春伤秋的诗人遇上你,许是都要乐观了。”

  玉笙拿过自己的酒杯,轻哼一声,侧身过去不再与他搭话。

  随其,程六爷刚好过来寻他说话。

  这场宴便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散场,因着明日的行程,他们是最早离席的。

  暗色下,两人徒步走回去,说是要醒酒。路灯相隔之间的暗里路也隐约得飘虚,时而路过几家门店,得以借光行去。

  他忽而说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宴会。

  “第二次?”玉笙见过他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便也分不清他所说的第二次。

  “嗯,是在蔡署长的宴上。”他将外套放到另一侧手臂上,视线渐而偏向她,话语也诚恳,“我看见玉笙在与别人跳舞,目光总是要越过他的肩,似乎在找什么,我的直觉使我觉得,你是在找我。”

  话说出口,两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钟徊继续道:“虽然长到这个年岁,这样的想法显然有些幼稚,但我当时就是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像是隔世的重逢。”

  “隔世?”玉笙神情怔愣——她以为他是已经知道了的。

  天色暗沉,他没有察觉她的变化,只是接着说:“我总是在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不完全是我,却是可以满足所有空落的影子。玉笙,你今日于程温的答案,我是希望你会对此肯定的。”

  “……我当然会肯定。”两道影子被路灯驱到身后,玉笙扬起笑容再次肯定,“那不是对人家的客气话嘛。”

  他眼眸微垂着,唇角抿笑,温热的大掌握紧她的手,与她并肩掩进暗里,走入明亮,又掩暗中……如此反复着。

  翌日,陵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掉着,风吹来,起了凉意。

  他们赶着早上的火车,作别了陵江。

第27章翼州府记

  抵达翼州府时,已是晚上的七点,雨下得更急,下了火车,人声、雨声、脚步声……乱成一团,挤得她的睡意愈加躁闷。

  他们从火车站出来,湿答答的青石路上倒映着看不尽的霓虹。路是明亮的,人影黢黑,倒成了虚化的装饰。

  玉笙克制地左右观望,发觉这与她预想的翼州府相去甚远,相扰却井然有序的高楼简直比燕台还密集,仿佛要抵满人的视线。

  蒲元已等候多时了。

  随后,那辆被洗得乌亮的车驶进建筑丛中,犹如一只瓢虫归林。

  这一晚太匆忙,以至于她都没有看清自己现在所住的这座房子是何模样,只记得进门时,前门两侧各有一棵高壮的枇杷树。车开进门后,又是一道门,一道传统样式的木门,之后是一段数十米长的连廊,直达客厅。

  客厅门外檐下挂着两只精美的宫灯,红艳的穗子飘摇不息,进门先见得横在面前的曲屏,檀木底座,屏面髹漆雕画,暗红的边框映着烛光,仿佛抹了一层蜡油。

  绕过屏风,偌大的客厅却无一处空落突兀,沙发、桌椅、书柜……放置得规规整整、满满当当,人处于其中,会心生一种心安的包裹感,尤其是这屏风挡在前面。

  半夜,雨声变得轻缓,睡梦中听见窗外风声作响,玉笙听着也醒不来,只觉身体在无限往下塌陷。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了。

  “有人吗?”

  玉笙走到客厅,仍是空无一人,她绕过屏风出门,阳光晃得刺目,她抬手挡在眼前,适应过后,才完全看清眼前的园子——连廊外,凉亭依假山而立,园中多见蜿蜒曲折的黑松,长势喜人,鹅卵石铺就的曲径分支掩于其间。

  相较于此,那乔山的公寓也不及它半分。

  “太太。”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抬头才见是蒲元。他穿着一袭长衫,倒叫玉笙一时没有反过来。

  “晌午了,您随我去饭厅用饭吧。”她还没问出口,蒲元先道,“先生出门有一会儿了,许是午后回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你穿这一身,倒是令人一时难以适应。”

  “您所见的才是偶尔,在燕台,自是入乡随俗。”

  玉笙猜着也是如此。

  而后,蒲元仔细地招呼她吃饭。

  “这是今早才从抚月湖捞上来的鱼,在新鲜时处理下锅,最是补身。”

  她低头喝了几勺,忽而开口道:“他是去探望程先生了吗?”

  “应该是的。”

  “程家离这里远吗?”

  “有些远,坐车来回也得花些时间。”蒲元又补充说,“程先生是在医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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