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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暮沉。 我身后，能感受到明显的冷气。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手不自觉握紧包带，冷硬呵斥道。 “让开！” 面前的手，没有动。 面前的手，依旧没有动。 我径直掏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我在世纪大酒店，过来接——” 手机被瞬间掠走。 陆暮沉看着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摔到地上。 “池云歌，你到底在干什么？” 池云歌心中一阵闷痛。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是潜意识就是在驱使我远离陆暮沉。 我转身看向了陆暮沉。 但是表情绝对算不上好，我眼底翻涌起无限复杂的情绪，随后全部化作刀尖向陆暮沉射去。 “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这都看不出来吗？” 两人隔得很近，陆暮沉的手还是支撑在门上的。 所以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陆暮沉眼底的震惊和碎裂的模样。 我喉头一哽，但是很快，我就掐紧手心，艰涩着独自咽了下去。 陆暮沉皱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极尽凉薄的女人。 嗓音里全是低哑。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夫妻呀，我爱你啊！” 如果刚刚我心的心情还沉浸在谷底，那么此刻，就已经跳出山谷，跃上高空。 我脑中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陆暮沉的那句我爱你。 二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他爱我。 这曾经是我最希望听到的话，我无数次诱导陆暮沉，想让他说出来。 但是陆暮沉从来没有。 就算我哭了闹了，他也不会妥协。 反而生气我的无理取闹，还会直接求下我不管，一个人独自离去。 后面，我只好安慰自己。 爱都是藏在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中的，能感受到的幸福，就是爱。 我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围着陆暮沉转，为他做饭，为他打理家里的一切。 可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后，我甚至连幸福都觉得是奢望。 我每天都活在会被他离婚，会失去他，会被丢弃的惶恐中。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失明和病痛的折磨，更是彻底断了我的这份妄想。 我只能依靠止痛药，安眠药，才能逃出噩梦和昏暗。 现在，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听到。 我会以为自己的心情非常振奋。 确实是，但是只有那么一下，很快就平复下来。 再也勾不起任何波动。 明白自己的心情后，我突然释然了。 我原来，已经对他的执念，对他的爱意，都放下了。 陆暮沉已经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了。 想到此，我再没有像刚刚一样，故意冷声冷气说话。 我神情放缓，声音也平了下来。 凝着水一般的眸子，望着陆暮沉不急不躁平缓开口。 “陆暮沉，我已经不爱你了。” 第39章 陆暮沉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池云歌吗？池云歌怎么会不爱自己呢？ 就在前一秒，他还恍然感觉，因为自己的表白，池云歌放下了全身的刺。 那一刻，他好像跨越时空，看见了五年前的池云歌。 满身温柔气质，贤淑温婉，岁月静好。 但是下一秒，滤镜破碎，池云歌亲口承认，不再爱他。 不，他不会相信。 肯定是因为池云歌还在恨他，所以故意气他而已。 他抓住已经消失得快要看不见的最后一点希望，固执开口 “云歌，我知道你恨我，五年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你伤害太深，但这五年……这五年，其实我每一天都是生活在后悔中的，不行……不行，我不能没有你，你就已经走进我的心了，怎么可以残忍的抛开我，不行的，不能没有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越往后说，陆暮沉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声线颤抖，语序混乱。 以前那么高贵，那么儒雅，那么精英的人。 现在变得这么卑微，这么低声下气，这么的让人心疼。 我心中一片酸涩，但是我攥紧拳头，没让眼泪留下来，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稳。 我将视线转向窗外。 透过窗户遥望窗外的天空，像是看到了五年之前，两人的点点滴滴。 一幕幕回忆起来，虽有甜蜜，但是更多是酸和疼的回忆。 我的声音似乎因为回忆，都带上一丝空灵和缥缈。 “回不去了，陆暮沉，早在五年前，我和你就已经回不去了。” 奔溃的陆暮沉眼底早已一片猩红，听到这话，他暮的抬头。 但我的脸上平静得只有释怀和淡然。 陆暮沉眼中一紧，他好像看见一只翩然展翅的蝴蝶，即将飞向空中，而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 怕我如同蝴蝶般消失，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无比深情开口。 “我不相信，云歌，你当初那么爱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原地等着我，无论多远多艰难，我会毫无犹豫的奔向你的，让我们重新回去原本的生活。” 我看了过来，我没有任何表情的从陆暮沉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在陆暮沉震颤的眼神中，我冷静得不近人情开口。 “卑微换不来爱情，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说到一半停下来，眼底散发出一股威严，“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沈氏的总裁，凭什么在原地等你，你，配吗？” 陆暮沉眼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他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 为什么，他都已经这样恳求了，将自己的尊严放到地上，只想求得原谅。 为什么还是不同意。 他不禁心中沉吟：池云歌这个女人真狠心。 很快，望着池云歌果决的脸，他眼底受伤脆碎的神情渐渐收拢，凝聚，沉淀。 转而变成另一种神情，杂糅上一丝狠戾。 像是从地狱吹来的风，带着阴森和寒气。 陆暮沉缓缓开口。 “我配不配，你自会知道。” 我眉头一拧，不善的冷气从我身边攀起。 我不悦的向陆暮沉，觉得刚刚和他说这么多，都是浪费时间。 陆暮沉突然，猛的暴起。 他强劲有力的大手，直接略过我的腰，带着我整个人扑回床上。 我正眼看去，自己被他压住，四肢不能动弹。 我瞪向陆暮沉，厉声道：“陆暮沉，就因为我不答应，你难不成还想用强吗？” 陆暮沉眉眼间已经全被自尊和狠戾萦绕。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开口。 “我只是想和你回到过去，这都是你逼我的！” 随即，他弓下腰，啃咬住我的锁骨，埋头在我身上无情掠夺，残暴的像头凶兽。 第40章 三天后，我赤身躺在一片凌乱的大床上。 我身上不着寸缕，胸前，脖子上，还有大腿的隐蔽处，全部遍布红色的暧昧痕迹。 手腕处，好像有一圈深色的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力勒住，才产生的淤伤。 我全身上下一边斑驳，没有一处是好的。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不停的留下，滴落在床单，晕湿一大片。 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另一边冰凉空落。 陆暮沉早已离开。 但在离开前，他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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