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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祁念笑小说(隔岸迢迢)小说全文免费隔岸迢迢读无弹窗大结局笔趣阁(祁寒祁念笑)

prp 悠悠分享网 2024-03-13 21:14:01 39

人把柄而步履维艰。学生明白这些道理,也定将铭记于心,时刻警醒自己。但此事,学生不后悔。”

  “什么?”

  “违令入汴梁,我不后悔。”他抬眸,定定地与李庭对视。

  李庭目不转睛,良久后,一字一顿厉声道:“四十军棍,给祁指挥使长长记性。”

  “但凭恩师决断。”祁念笑躬身拜谢。

  ……

  带着木刺的军棍重重地砸下。

  血水渐渐晕开,迅速浸透了洁白的里衣。

  可受刑之人紧抿双唇,咬紧了牙关,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在棍棒狠狠落下时,背脊肌肉本能地绷起。

  察罕在旁侧候着,委实不忍直视这一幕。

  军中处罚向来严酷,毕竟须起到威慑震慑的目的,每一棍都是实打实的重击;而衙门里的杖刑主要是以惩戒为主,下手并不瓷实,也不会真的打死人。

  况且现在,行刑的兵士又得了李大人指令,没敢留手。

  四十军棍的行刑时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察罕感觉比自己受刑还要煎熬,总算是等到兵士停手,他赶忙上前搀扶。

  祁念笑任由察罕扶着,缓缓直起身。

  他僵硬地走了两步,突然顿足,突兀地问道:“察罕,我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些难看……”

  察罕微愣,但见祁念笑面色苍白如纸,疲惫且憔悴,浑身肌肉都因疼痛而紧绷着发颤。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呢?”长睫轻颤一下,祁念笑动了动唇。

  这个“她”指代谁人,察罕心里跟明镜似的。

  “寒姑娘在您帐内等候呢。”

  祁念笑默了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居所,而是让察罕将他扶到空无一人的议事军帐里。

  察罕小心翼翼将血痂凝结的里衣剥离祁念笑的背脊,这个动作花费了太多时间。伤口处惨状狰狞,纵横交错,直看得察罕触目惊心。

  “我受罚之事,勿让她知晓,”祁念笑忽而开口,“也让军中口风紧一些,别在她面前议论。”

  “大人放心,末将早已吩咐下去了。”察罕叹气,忍不住问道:“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受了这么重的伤该好生休息,寒姑娘是医者也能照料您,为何还要瞒着……”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祁念笑闭上眼,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动了动。

  察罕苦笑一声,摇摇头,转身从药箱里翻找出创药和纱布,先用湿帕擦净祁念笑背上的血迹,而后熟稔地为他包扎起来。

  药粉会蜇得伤口生疼,察罕跟着祁念笑久经沙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因此每每给祁念笑上药时,见他不动声色、咬牙硬挺着,总不由得心生敬意。

  “祁大人可在帐中?”帷幄外,传来小兵恭恭敬敬的问询声。

  “何事通禀?”察罕悄悄观摩了一下祁念笑的脸色,遂扬声代他回答。

  “祁家姑娘想来看望大人,现下就站在外头呢。”

  二人闻言,皆有些愕然。

  察罕还握着纱布卷,一头捏在手里,一头还缠叠在祁念笑身上没来得及剪断。他措手不及,一下子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须臾,祁念笑低声对他说:“多缠几圈罢,有劳你了。”

  察罕瞠目,顿时结巴起来:“可是,可是那样不透气,岂不是要将伤口都捂坏了……”

  “不碍事,再多缠几圈,莫让血水渗出来。”他轻声道。

  察罕只得应喏,又将纱布在他胸背多缠绕了好几层,直到不见渗血,这才帮衬着祁念笑将腰间外衫拉上肩头。

  祁念笑动作僵硬地合拢衣袍,给察罕递了个眼色。察罕会意,匆忙收起沾血的纱布和衣物,用包袱包起来背在身后。

  “进来吧。”祁念笑淡漠地抬眼,佯作寻常道。

  随着帷幄被拉开,一双绣履轻轻踏入帐内。

  他再次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第96章 是风动,是幡动(四)

  杏眸似水,泪光盈盈,贝齿轻咬着下唇,我见犹怜;她望向他,眼神中有担忧,有自责,有委屈难过,更多的却是,一种他未曾见过的情愫;虽有疲态显露,可她就站在他眼前,安然无恙地在他眼前,这比世间任何都能令他安心。

  祁念笑有些恍惚。

  察罕告退出去。

  祁寒快步走向祁念笑,鼻尖忽而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她猛地顿住脚步,不掩担忧道:“你受伤了?”

  “没有,”他板正地坐在桌案前,低头浏览着公文,淡淡道,“才下战场,不曾清洗,身上都是浊气,你坐远些。”

  祁寒却没理会他最后半句话,径自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满目眷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探手过来,宽袖随着动作微微滑下,细白的玉臂露出一小截。

  “帐内闷热。”他身子一僵,却也没有躲开,任由她轻轻拭去他额前的冷汗,心中甚至漾起了一丝愉悦。

  喉结滚动,祁念笑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她的眼眸明亮透净,仿佛能将他所有不齿的小心思拆穿。

  “连柒那边,你毋需担心。”他忽然开口,“早在为你寻马车的那天,我便给祁府传了信,算算时日,枫芒等人快马加鞭,如今也该到附近了。解救连柒,交给连卫们即可,你安心随我回大都。”

  祁寒闷闷地“嗯”了一声。

  “当初为何,不直接将连柒被困之事告知枫芒?她是连卫总领,交给她处置,总归稳妥些。”祁念笑问。

  祁寒扭捏地嘟囔了一句:“你也知我同枫芒不和已久,如此重要的事,我当然要亲力亲为,谁能料她会不会搞出幺蛾子。”

  还挺记仇的,祁念笑尴尬地咳嗽两声。

  两人又静坐了片刻。

  祁念笑见她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可还有事同我讲?”

  “确是有事要与你商议,”祁寒纠结再三,还是从怀中掏出密函,“此事重大,我不知该找谁求助了,但又怕连累到你。”

  祁念笑凝眸展开密信,越看越震惊。

  “你从哪里拿到的?”

  祁寒于是将前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如实告诉了祁念笑。

  她从目睹官府验粥说起,简略地带过与逐世的偶遇。

  当说到夜宿公输木坊时,祁念笑突然生硬地打断了她的叙述。

  “公输甲家,有几个房间?”

  祁寒哪里听不懂他话中之话?

  “自是……分房睡的……”不知怎的,她甫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凤眸,便有些心虚。

  他半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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