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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男人家暴妻子，我的导师曾为女方做过心理辅导，并派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去看看男方有什么问题，尽可能从源头解决这件事。 “我这才和他有了些交集，但仅限于工作关系。” 警察停顿了片刻，又问起那些家暴视频和照片的事。 徐慧听后，相当冷静。 “是我当初花钱从那男人手里买来的。 “渠道绝对合法。 “而且我不认为这些东西有解释的必要。” 警察目光促狭，凌厉使人畏惧。 “那也只是你认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徐慧坐姿端正，反应平淡，“好的，警官。” “你买这视频，也是为了做研究？” 徐慧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人？多年以后你又成了他女儿的心理医生，你作何解释？” 徐慧仍然不慌不忙，用下巴努了努审讯桌面的方向。 “那里面应该还有一些其他人的心理辅导记录吧？ “如您所见，我也辅导了很多家暴受害者和施暴者，当年我想为此做些研究，避免更多的人受迫害。 “这些资料中涉及的所有人员，我都密切关注过，所以那个男人并没有多特殊。 “后来我会成为顾小姐的心理医生，只能说是缘分使然。” 徐慧从容不迫，对所有的问题都有对策。 负责审讯的警察也不着急。 但几个小时过去，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徐女士，你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做学术研究也无可厚非，但你却利用你专业上的知识操控人心，你是在治愈病患还是在伤害病患！” 徐慧并未回答这问题，而是一脸疲惫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非要把白说成黑，我无言以对。 “我申请见我的律师！” 审讯室里两个警察相视一眼，不得不先同意她的要求。 审讯结束的第二天，徐慧就如愿见到了自己的私人律师。 会见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嫌疑犯和律师谈话的内容不会被监听，因而徐慧没有顾忌。 律师简单整理了一下访问材料，表情郑重。 “徐女士，目前为止，已经有多人指控你……” 他将罪名一项项列出来，而后总结道。 "检方所掌握的证据对我们非常不利，我身为你的律师，理应竭尽全力为你辩护，而前提是你完全信任我，将实情全部告知于我，不能有任何隐瞒。” 徐慧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何，她还不至于头昏到不听律师的劝诫。 于是，该交代的，她全都对律师如实相告。 谈话结束后，律师给出了建议。 “你是心理医生，想必凭借你过硬的专业，应该知晓如何应对警方的审问。我会为你做无罪辩护，但在胜率很低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做最坏打算。 “所以请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否存在精神疾病？” 律师紧盯着她的眼睛，生怕她说谎。 徐慧没有立即回答。 那律师又继续跟她解释这件事的重要性。 “如果你有精神疾病，那么一旦败诉，我们就能申请司法精神病鉴定，届时我将进行心理疾病抗辩，争取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在律师看来，徐慧的所作所为已超出正常范围，必定存在精神问题，即便无罪辩护失败，给她做精神鉴定，证明她的精神状态对行为有实质性影响，就能以此来逃脱法律追责。 而徐慧从业多年，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精神状况。 她确实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只因她内心存在强大的渴望——为着人类的进化事业而努力。 过程中难免会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她不认为自己违法职业道德。 那只是普通人定制的规则，只存在于普通世界。 而她寻求的是更高级！ 作为人类这种优秀的物种，不就是要不断进化和成长吗！ 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打破现有的规则和制度！ 徐慧一瞬不瞬地望着律师，似笑非笑地低语。 “如果和普通人所想的不同就是有病，那我可能真的有病吧……” 尾音缥缈虚无。 徐慧唇角上扬，心思飘向畅享中的未来，眼中有未曾泯灭的信心。 但在律师眼中，她已经陷入一种非正常的状态了。 …… 同样在这天，程晓玥也来到了警局做笔录。 她把散播顾迦洛照片的罪名推到了徐慧头上。 顾迦洛便按照约定放过她，她之前摊上的官司全都撤了。 回到家，林淑芬一直念叨着。 “幸好老天保佑，这回你总算是逢凶化吉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年头医生的话都不能信了！” 程晓玥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放乖了不少。 母亲说话时，她也在想——这次真是失策。 之前还以为那徐慧有多厉害，能拿捏住顾迦洛呢。 幸好她没有完全上徐慧的船，早在意识到局势不可控的时候就向顾迦洛求饶了。 否则她的下场也很惨。 经此一事，程晓玥也想明白了。 她们母女已经得到这么多补偿，确实不该再折腾。 “妈，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们就离开南城，去其他城市生活吧。” 换做以前，林淑芬肯定不死心，还想让女儿争一争。 而如今见那李颂恩和徐慧接连吃瘪，她也就不指望了。 “也是该早点离开这地方了。 “我们是没这本事去跟人家斗。 “李颂恩那事儿一出，我是认识到沈律这人有多狠心了。 “他们那么多年的情分，沈律还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像他们那种身份的，血都是冷的。 “这会儿功夫他们的注意都在那心理医生身上，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所以才没对我们下手。 “等到那心理医生的案子了结了，保不齐又来跟我们算账。 “所以我们要走得趁早！” 林淑芬怕遭报复，巴不得连夜就走。 程晓玥倒是不这样想。 “我想沈律哥是有原则的。 “李颂恩都要杀他了，难道还要他宽容处理吗？ “倒是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