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谢稷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玉黛谢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玉黛谢稷)玉黛谢稷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玉黛谢稷)
“你是想寻死不成?”谢稷冷脸近前,沉声问她。 玉黛抬眼看向来人,见是那折辱侮辱自己的歹人后,手颤个不停。 也不知是被他的玉扳指打得,还是被他方才言语气着的缘故。 谢稷沉眸问她后不待她回答,便攥着伤药落座在榻边。 玉黛忙攥着衣裙后撤。 口中带着哭腔道:“一女不能事二夫,我失了贞洁,对不住我的夫君,也辜负娘家多年教诲,让我家人蒙羞子女受辱,如何在这世上苟活……” 谢稷听着她的哭音,眉心紧蹙,暗道棘手。 若是欢场女子,无非求金银, 若是寻常闺秀,无非求名分。 偏生是这嫁了人,又很是在意贞洁的妇人,实在是难办。 他一时没想到如何劝她,只能掐着她肩头不许她动作。 低眸时,不经意瞧见她勉强裹在身上的单薄衫衣胸口处,已被乳白奶渍渗透。 谢稷眉心微凝,想到方才行欢时,在她身上嗅到的那股奶水味道,和她方才说的那番话里的令子女蒙羞。 略微沉吟了番后,嗓音微哑同她道: “女子贞洁固然要紧,却远不及性命贵重。何况,夫人家中应当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你可想过,你若是死了,孩子要如何是好?” 玉黛闻言想起家中的女儿,泪水都凝滞。 她死了自是一了百了,可女儿呢? 玉黛嫁进沈家五年,好不容易生下女儿,婆母却一心只想要个嫡孙,半点不疼爱这个孙女,还处处克扣孩子用度。 堂堂知府之家,连个奶娘都不肯请。 逼得玉黛只能亲自给孩子喂奶,带在身边照顾。 ![]() 今晨前来寺庙拜佛前,还得给孩子挤出奶水放在茶盏里拿水温着。 若不是婆母逼迫她上山拜佛来求男嗣,她都不舍得离开女儿片刻。 想到如今才两个月的女儿,玉黛满心酸涩。 终究还是压下了求死的心。 她死了是一了百了,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玉黛忍着委屈,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心道,罢了,今日之事,权当是被恶犬咬了一口。 如此想着,咬得唇上重又破皮渗血,才算压下纷乱心绪,强撑着让谢稷放开自己。 她声音犹带哭腔道:“你放开我,我女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去。” 此言一出,谢稷知晓玉黛歇了求死的念头,放开了攥着她肩头的手。 玉黛擦了擦眼泪,收拾衣裳穿上。 却发现自己的肚兜亵裤,裙衫衣裳,被他扯烂得不成样子。 勉强穿上亵裤,那肚兜却怎么也挂不上脖子。 一旁的衣裙更是凌乱脏污的不能上身。 谢稷瞧她这副模样,眸光又暗了瞬, 几瞬后,清咳了声道: “怪我莽撞孟浪。 此处是佛寺,也无女子衣物,不如寻一件新的僧袍穿上? 遇上家中仆妇,只说雨大,湿了衣裳,这才在寺里寻了干净僧袍换上,也好交代。” 话落便交代手下人去要了件僧袍来。 僧袍送来,谢稷接入内室,递给玉黛。 玉黛拿来后,却瞧着他道:“你……你闭上眼睛。” 谢稷哑然失笑,心道方才坦然相见早不知多久,现下又这般矫情样子。 想起这女子于情事上的懵懂生涩模样,委实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暗道,不知她家中夫婿,是如何教她的。 却也乐于顺着她几分,还真阖上了眼。 玉黛见他闭眼,忙换上僧袍,将早乱了的鬓发,勉强塞进僧帽里。 谢稷在她收拾妥当后掀开眼帘,抬眸看向她时眼里神色难掩浓暗。 此女生得着实浓艳,身上便是裹着僧袍都盖不住春情,也难怪自己会将她错认成欢场女子。 眼瞧着谢稷眸光渐生浓沉,玉黛本能的畏惧,怯怯后退了步。 谢稷这才回神,敛去眼底欲色。 挂上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淡笑道:“眼睛哭肿了,怕是瞒不过你家中仆妇。” 玉黛怕得咬唇,谢稷取了一旁剑穗上的玉珠,捏着她肩头让她别动,用那玉珠滚在她眼皮上给她消肿。 这时,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玉黛听见其中有自己婢女的声音,忙睁开眼睛要出去。 谢稷停了动作,将玉珠放在她掌心。 沉声道:“还肿着,回去的路上自己揉。” 玉黛一心惦记着去寻自己婢女,拿了玉珠应都没应他,就慌忙推门出去。 她出去后,谢稷手下入内禀告道:“主子,来寻人的是扬州知府沈家的仆人,那位夫人,是沈延庆嫡出公子沈砚的妻子。” 沈家? 竟这般巧合? 谢稷此行微服南下彻查江南私盐一案,那扬州知府沈延庆,正是此案牵扯的重要官员。 他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江南官员下药时,沈延庆也在场。 阴差阳错幸了的女人,居然还是沈家的少夫人。 谢稷指节敲在腰间玉佩上,暗自思量着,吩咐道:“安排人手,盯着那女人和扬州知府沈家。” 第3章贴身衣物 玉黛穿着僧袍出了厢房,忙往外头走去。 不曾想,刚迈下门前石阶,就失足跌了下去。 这一砸直摔得她膝盖生疼,痛哼了声。 远处的丫鬟瞧见,忙疾奔过来扶起自家主子。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换了一遭,奴婢找了您大半天了,您去哪了啊!” 丫鬟急的发慌,一个劲的问。 玉黛跌下的动静和丫鬟的喊声,也惊动了房门内的谢稷。 他起身行至窗边,隔着门窗望向外头。 只见玉黛扶着丫鬟的手艰难站起,又瞧见她红着眼尾挂着泪扯谎道:“许是拜佛的时候跪得久了,双腿酸软的厉害,无碍的,下雨将我身上衣裳打湿了,这才寻小沙弥要了僧袍换上。” 丫鬟闻言也没多想,将手中油纸伞递给玉黛,便扶着她往下头走。 玉黛撑着伞走在雨中,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踏出院子时,下意识回眸看去,正好和立在窗前的谢稷视线相对。 他眉目风雅,笑眼含春,端的是风流公子模样。 遥遥冲着她淡扬了下眉。 玉黛瞧见却不自觉攥紧了手上伞柄,恨不能挠花他的脸。 一心只盼着,这辈子,再不要遇见这浪荡的登徒子。 此时的玉黛还不知晓,世间事总是你怕什么它就要给你什么。 孽缘一起,便似纠葛成一团的乱麻,困在其中的人儿,挣不脱,也逃不掉。 玉黛随丫鬟上了回府的马车,在车上一直攥着身上僧袍,抿唇紧贴在马车车壁上。 总算回到府中,她扶着丫鬟踏下马车,正巧撞上了从外头喝得烂醉回来的夫君,和那位跟在夫君身边的柳姨娘。 那柳姨娘一瞧见玉黛穿着僧袍形容狼狈的样子,就掩唇轻笑出声,嘲讽道:“哟,咱们少奶奶这是去佛寺了?怎么还穿了僧袍来?莫不是少爷日日不去你房里,你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去勾搭那寺里僧人了不成?” 柳姨娘是花柳巷的妓子出身,被玉黛夫君纳进府里前,满扬州不知多少人进过她床帐,她这样在欢场打滚多年的女子,说起话来自然十分不忌讳。 若是往常,玉黛听了这话,便是再泥人般的性子,也忍不下这侮辱,必定要气得同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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