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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一拍桌子,“你真是一点就通,我也是这么想,可究竟是什么事,我还是想不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十有八九,跟昨晚赵公子带来的一男一女有关。” 接着,王妈妈就简单将赵明诚撮合晁冲之和颜姑娘的事情对秋月说了一遍,请她参详。 秋月一歪脑袋,想了一会儿,会心地笑了,她对王妈妈笑道:“妈妈,你真是糊涂!” “我怎么了糊涂了,你倒是说说看,若说的不对,我罚你去大厅卖唱!”王妈妈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贴身丫头去卖唱。 秋月一努嘴,语气有些俏皮,“那么,如果说对了呢?” 这是要奖赏,做一船之主的,总要赏罚分明。若凡事只有罚没有赏,久而久之,人心涣散不说,诺大的产业,也将是黄粱一梦,轰然倒塌了。 王妈妈一笑,说:“你这死丫头,真是见缝插针。好,如果你说的对,我赏你一支纯金打造的牡丹花钗。” 秋月眼睛一亮,“妈妈,一言为定!” “自然是一言为定。请快说吧。”王妈妈催促着。 秋月这时一板一眼地说道:“就我所知,晁公子和颜姑娘是一见倾心,这桩姻缘,算是被赵公子给说着了。既然说着了,那为什么还要送钱来给妈妈呢?” “对啊,为什么?” “那是因为,这场姻缘还不保险,需要妈妈再推波助澜,将这桩姻缘给坐实!”秋月一扬脸,得意地说道,显然她很有信心,认为自己说的极对。 王妈妈默然不做声,心中在思索秋月的话,顿时,她又一拍桌子,翻身过来拉住秋月的双手,“我的好秋月,你真是我的好参军,有你在,妈妈我啊,轻松多了。你说的很对,三郎就是这个意思,再对也不过了。” 说着,就把自己头上的一支牡丹花的金钗给拔了下来,直接放在了秋月的手掌心上,“秋月,妈妈说话算话,这支金钗,是你的了!” 秋月闻言大喜,忙跪下,“妈妈,这叫我怎么受得起,原是一句玩笑话,做不得真的。” 王妈妈忙去搀扶秋月,将她扶起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妈妈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主儿?看不起妈妈?” 秋月忙摆手,“哪里敢!妈妈待我最好,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妈妈,那么,”秋月踌躇了一会,点头道,“我收下便是。” “哎!这才对,以后跟着妈妈,有你的好日子。等过两年,我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嫁了,你也总不能待在这画舫一辈子。” 这话一出,秋月真真是感激涕零,连声道谢。因为她早年就被卖到了这画舫中,本以为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沦为娼家,哪还有女儿家的尊严在? 不想跟着的王妈妈是个心眼善的,她看秋月老实又能干,想着自己也要留一个使唤丫头,便一直不让她去接客。 但一直在画舫中,难免有那种令人终身抱憾的时候,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着实难熬。 现在王妈妈公然许诺会放自己离开画舫,这简直是再造之恩了,让秋月心中如何不怀着极大的感恩呢? 主仆之间好一阵子寒暄,好不容易落定了,王妈妈才说:“照你的意思看,要如何让这一段姻缘更加稳定呢?” “妈妈,这好办。女子嫁人,无非就是怕负心汉最后失言,晁公子是天下名士,想来人品是没的说。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戏文里那些才子,也多有负心之举。但常言道,人言可畏。如果能将二人相知相爱之事公之于众,就算是晁冲之想要负心,也要顾忌悠悠众口。” 王妈妈一听,哈哈大笑,“你这个小猢狲,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 秋月腼腆一笑,“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就是因为上不得台面,才好拿来钳制读书人。” “嗯,真可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那么,”王妈妈下定了决心,“就照你的意思办,去找周老五老,他干这种事情最合适。” “是了!五爷是漕帮的人,散布消息最为惯手。” “你拿五十两银子,去找他,记住,要隐晦,不要再让人发现了。” “妈妈放心吧!” 说完,秋月拿了银子后,悄然离去。 第三十六章 鼓起勇气 晁冲之送了颜姑娘回家之后,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恍惚。 他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经历的一切,从认识颜姑娘到昨夜的梦牵梦绕,整个就像是一场想也不敢想的梦境。 及至他看着院中树上的两只雀儿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跶,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两只无忧无虑的雀儿,晁冲之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就像是那树上的雀儿,心中所存的,并不是茫然懵懂,而是对心中所爱的一种不释然。 为何不释然?晁冲之在心里想了很多,答案莫衷一是。或许是颜姑娘来的太过突然,晁冲之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又或许是云雨之后的冷静,晁冲之碍于颜姑娘的身份,恐自己无法完成对颜姑娘的承诺而产生的一种惶恐无处着落之感。 这倒并不是因为晁冲之有意负心,而是因为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将颜姑娘明媒正娶至晁家。 若他只是出身普通市民之家,以他如今的成就,即便回家禀告双亲族老,要娶颜姑娘为妻,是不会有半点的阻碍。 奈何晁冲之出身天下名门的晁家,书香门第之深厚,已逾多代,如何能容许子孙后代娶一位曾经沦落为娼家的女子,这便是对晁家祖先极大的不敬和亵渎。 回念想之,颜姑娘对晁冲之的一片赤诚,不得不让他感念,况而他对颜姑娘,亦是一见倾心。 如果因为世俗门第而和颜姑娘分开,岂不是抱憾终身? 其实,他也自私的想过,可以不娶颜姑娘,而将其当做外宅来供养,这样一来,既能享受情爱的温存,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风波,晁冲之也能轻松许多。 退一步说,他非要将颜姑娘娶过门,做一名妾,想他如今在族面前的份量,应当也不难。 但这却是违心之论了。晁冲之本不是好以美色之人,他亦只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如此简单,如此真诚。 他摒弃了自己的想法,先在房中踱步,然后找一个地方坐下,复又站起来踱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稍稍定了定神。 这时候有小厮进来说赵明诚来了,他眼睛一亮,正愁寻不到人一诉心中的苦闷和烦恼,便让小厮赶紧把赵明诚请了进来。 “德甫,你怎么来了。”晁冲之将赵明诚引进了自己的书房,两厢坐定后便开口问道。 赵明诚却没有说话,只盯着他来看。 这一看倒把晁冲之弄得疑惑了,先是瞧了瞧自己的身上,并无什么不妥,便蹙眉问赵明诚:“德甫,你这是做什么,我有什么问题吗?值得你这么盯着我瞧。” 赵明诚轻轻摇头,终于笑道:“叔用,不是你有问题,而是你的气质变了。” “噢,这话怎么说呢?”晁冲之问。 “这还不简单,你是不是今晨才回的家门?” 这话一问出口,晁冲之饶是七尺的男儿,也是脸上发窘,不过他知晓赵明诚这么问,是已经知道自己和颜姑娘的关系,便大大方方道:“德甫,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与你说,我正在为这件事担忧呢tຊ!” 赵明诚脸上表现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咦?这就奇哉怪哉了,刚刚得了便宜,怎么转脸就担忧上了,这是做作何道理。”不等晁冲之搭话,他紧接着说,不给晁冲之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了,莫不是你事后觉得后悔,认为颜姑娘曾经的身份配不上你这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所以才为此担忧,是也不是?” 说完,赵明诚做出了一脸恼怒的样子来,竟将脸转了过去,不再看晁冲之。 晁冲之哪里知道赵明诚这是故意,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