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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往常不一样?” 邱月微怔,沉默着点了点头。 “邱月,这就是我的病。”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江允寒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几分不符合他的颓废。 “说来好笑,我这个精神科医生竟治不好自己。” 第25章 邱月一时恍然,怔愣在原地,保持着看着江允寒的动作。 江允寒在说什么?这就是他的病? 他亦有精神疾病?怎么可能?自己从未见他吃过药,亦从未见过他发病。 非要说的话,自己今日是第一回见到他这副模样。 “……你真的生了病?”邱月颦眉。 “对,真的。”江允寒收起那副吊儿郎当模样,点头道。 精神疾病有很多种,会令人性情大变的亦有许多。 最有可能的就是精神分裂或是人格分裂,但江允寒的神智仍旧清醒,没有过激行为,没有自残倾向。 嘴唇张了张,邱月反复斟酌,才试探性开口:“难道是……人格分裂?” 江允寒嘴角勾起笑意,徐徐点了点头。 模样轻松自在,好似根本不在乎,与方才那个说自己病入膏肓的江允寒判若两人。 他那一副模样只是为了迷惑邱月。 邱月目中尽是不可置信,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询问道:“那请问,你这是副人格吗?” 据她了解,人格分裂的人会有主人格与副人格之分,而副人格可能不止一个,并且他们会拥有主人格的记忆,而主人格对其余人格的记忆一概不知。 “虽然我很想占据身体的主导权,但很遗憾,我是。” 江允寒故作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整件事十分出乎邱月的意料,但她心中已然默认了这个事实,她竟想不到另外的可能。 邱月开口道:“只有你一个吗?” “目前来说是的。”江允寒故意假装思索了好一阵,看得邱月有些心急了才缓缓点头。 邱月所知,副人格都有自己的性格爱好,甚至于不同于本身的年龄与姓名一类。 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直称我江允寒。” 即便脱离了主人格,他仍旧没有其他的名字,只因他爱着的邱月,喜欢的就是这个叫江允寒的人。 所以,他就叫江允寒,他就是江允寒。 邱月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江允寒,抿了抿唇问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我并不是精神科医生。” 还说什么只有她能救?怎么可能? 邱月不解,眉间轻皱。 因为你是我诞生的原因。 虽这就是心中所想的真正答案,但江允寒并未说出这句话。 而是用食指指尖轻轻抵住了薄唇,说:“嘘,这是秘密。” “请你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拯救江允寒,那就只能是你。” “如若江允寒有机会痊愈,介时你再问他吧。” 邱月愣住,视线落在那指骨分明的手指上,问:“这是你的意愿,还是他的?” 如果江允寒能够痊愈,也就代表着副人格会消失,等同于一个独立的思想体会被抹杀。 江允寒轻笑,语气还有几分讥讽。 “当然是我的,他只是个胆小鬼而已。” “所以,邱医生,你会选择拯救江允寒吗?” 无论哪一个江允寒,都需要你来拯救。 因为他是承载爱意的人格,所以江允寒知道只有让江允寒从心底里承认这份爱意,他才会痊愈,自己才会消失。 他也不想消失啊,可是他又清楚,邱月爱得必然是一个完整的江允寒。 两种不同的心境分分秒秒煎熬着他,要么自己消失,要么谁也得不到爱意。 邱月离开后,江允寒的精神变得不那么稳定了,他出现的几率亦变高了。 与其让江允寒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与其让邱月被他人夺走。 倒不如借此机会让自己去邱月多接触接触,也算是了了自己心愿,他也不想总像那老鼠一般活在阴影中。 “我不愿意。” 邱月的声音冷冷响起。 第26章 江允寒一怔,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邱月并不是个愿意被胁迫的人,何况自己用红玫瑰的秘密来吸引她的兴趣,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是他心急了,想得不够周全。 说起来,也不知邱月若是知晓了那花是自己送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嫌恶又恶心。 “好,那我下次……” 江允寒正欲先行告辞,却听邱月又继续说着。 “我不愿意根据你的意愿去消除你自己,这与劝一个人自杀没有任何分别。” “我不知道人格分裂的治疗方法,但我想肯定会有其他温和的方式。” “如果是江允寒本人的意愿,或许我能理解。” “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有其他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就好比一间屋子来了不速之客,主人可以选择呼叫保安来驱赶不速之客,但不可能会有不速之客主动请求保安来将自己抓走。 这对于保安的角度来看,会觉得非常怪异。 而邱月此刻就是这名保安。 江允寒竟未想过会是以这种原因被拒绝,一时间竟定在原地。 “江允寒,你该离开了,问诊时间已经到达了上限,不要耽搁了后边的病人。” 邱月出声提醒,江允寒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久。 对于邱月的多年习惯,一般一名病人的问诊时间是半小时以内,此时已经算是延长许久了。 “好,下次见了,阿月。” 江允寒拿起检查报告,起身离去。 阿月二字被刻意减缓速度,尾音上扬。 邱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出现了一个可能性。 江允寒从不叫自己阿月,而那个跟踪狂却总这么亲昵的叫自己。 红玫瑰不会是江允寒送的吧? 想着,又自行否认了,江允寒的玫瑰是送给沈玉宛的,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是他送的,又为何也是红玫瑰,他分明心知的是沈玉宛喜爱红玫瑰。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允寒怎么会爱自己? 想到这一点,前面的所有想法皆被推翻。 “下一位。” 邱月晃了晃思绪杂乱的脑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开口道。 一名中年女人走进屋内,一边走一边询问。 “你好,邱医生,我最近……” 索性今日病人不多,就两名病人进来进行了一些简单的问诊后就开始了空档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