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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苏知绾周以淮完整版阅读-微小说苏知绾周以淮

junjun 悠悠分享网 2023-05-01 16:45:08 38

目光下无所遁形,缓缓起身,走上前去。

王妙娘摇摇头,母子三人把这一行人送出了大门。小说苏知绾周以淮完整版阅读-微小说苏知绾周以淮

要走的人并不少,东西也不少,有很多仆婢本就是几个月前周以淮从金陵带来的,现在接到了主人,仍是跟着回金陵去。

车马缓缓驶出了大门,王妙娘牵着喜哥儿,朝着苏知绾挥挥手,等到见不到人影,才带着孩子回了门内,施家的大门又严严实实阖上,从内上了锁。

苏知绾从王妙娘遥遥相望的神情里品咂出一点奇妙之处,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奇妙在何处。

船停在清水河畔的码头,不是外头的客船,是自家自用的船只,船杆雕花饰朱,看着颇为奢华,船舱的檐角下挂着两排灯笼,上头写着施字。

她没有问过人,但如今处处能察觉出来,周以淮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江都商贾,在金陵这几年,他早就不同了。

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停留在原地,已经各自走了各自的路,却又哗然一声撞在了一起。

舟上有穿绸衣的亲随模样的人下来迎人,周以淮先跟着人上了舟,而后箱笼一抬抬送过来,婢子们扶着苏知绾踏上舢板,最后马车也被赶到船上来。

船上兴许是载了他物,七八个船工都各自忙碌,拖着苫布和草席在面前走过,周以淮跟人说话,漫不经心沿着船舷走动说话,又回头淡淡瞥了一眼。

苏知绾被七八个婢子们簇拥着,前后还有小厮领着,这排场比官家夫人也不差。

舱室内虽然阔敞,却没有明窗,这寒风萧瑟的冬日,无窗也罢,好歹也没什么江景可观。下人们都守在室内,她要喝茶便煮茶,要焚香便捧炉,也有陪着说话的,替她捶背捏肩的。

在室内坐了半晌,苏知绾起身往外走。

“娘子要去何处?”眼前婢子问道。

“屋里闷,去船边站会。”

伺候的婢子们也都起身,拿手炉的拿手炉,取裘衣的取裘衣:“江上风大,娘子多穿些,仔细受凉。”

外头风呼啸着,江水也是混浊的,洗地的灰泥一般滚着,上头飘着脏兮兮的白沫,挟裹着烂叶朽枝,苏知绾倚在舟头,穿着件藕荷色的厚裘衣,风帽兜在头上,只露出一张冰冷的芙蓉靥,默然看岸边衰柳萧瑟,行人奔波。

僻静之处,柳林之间,行人之外,有个桃花眼的高大青年,扶着树干默默注视着她。

他一身皱巴巴沾满酒渍的衣裳,下颌森青,双眼深陷,很是一副落魄的模样。

许是那目光太专注,她扭头,目光从柳林间掠过,移到人群中,又轻轻偏了回去,而后定定看着青年。

是曲池啊。

她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好几个月之前的狱里,自那之后,就成了陌路人。

当年那个懒洋洋的俊朗少年已经这样颓废懦弱了么?连见她一面都不敢。

苏知绾默默注视着他,失望摇了摇头,微微吐出口闷气。

她希望他还是阳光的、漂亮的、坦诚的。

苏知绾扶着船栏,拨开身边的婢子,往舢板处迈了两步。

想和他说,她不会再有勇气回到钱塘,希望他能去一趟,两人的新居和香铺,如果还有什么剩下,他若还想要,就留给他了,他若不想,就留给小玉姐妹两人。

想和他说,一开始她就不该冲动嫁给他,也不介怀最后的不欢而散,希望以后一宽两别,各自安好。

想和他说,谢谢钱塘两年的陪伴,那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她想留下的,也就只有这段记忆。

不远处的周以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猛然皱眉,脸色剧变,冲人喝道:“拦住她。”

她只迈出了两步,便听见他的怒声,也看见身边婢子伸出想扶她的手。

苏知绾收住了脚步。

船工收了舢板,粗大的缆绳被解开,船帆高挂,很快被狂风铺满,船缓缓在动。

半藏在柳后的青年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剩一片寂静的柳林无声在风中摇曳。

她再回头,看着周以淮,觉得冷风裹着他投过来的目光,分外的渗人。

苏知绾不由自主露出一个淡淡微笑。

第104章第104章

婢子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已经看怕了,难免有点瑟瑟发抖,劝苏知绾回舱室:“娘子,  风太大,我们回船舱坐。”

苏知绾目光复在柳林里逡巡一圈,  终是落寞叹气,  默然随着婢子们回了内舱。

不远处的男人已经镇定下来,  脸上的阴鸷神色不过一闪而逝,  只是俊颜紧绷,  一双单薄的丹凤眼盯着江面,眸光和江浪翻滚在一起。

他悉心养出的女人被人觊觎,此恨心头难泻,  如何能轻易放过,  势要曲家家宅难宁,受尽打压和排挤,  难能再喘一口气。

船舱里煮起了茶,  是白毫银针,  茶香清淡,茶气氤氲,  给昏暗的舱室都添了几分暖意。

周以淮回到船舱内,神色也完全平静下来,见婢子煮茶,苏知绾素手调盏,暖香馨室,一片祥和之景,  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敛眉不语。

轻舟满帆,  船速畅快,出了江都界就是瓜洲,在镇江界入长江,逆水直至金陵,不过三四日的水程,于苏知绾而言,这水路的记忆不算好,只用一副冷清面容对着屋内人。

两人都不说话,船舱不必榴园广阔,又无消遣,气氛就有些凝涩,两人不声不响用过夜饭,婢子们见周以淮挥手要退,都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

夜里到了瓜洲,风浪平缓些,两人都是睡意全无,周以淮俯身过来索要,苏知绾心情郁郁,不耐烦应承他,拧着身体推了他一把,正推在他肩头的咬伤处。

她手顿住,默默收回来,周以淮沉着脸盯着她,冷冷嗤了一声,把她径直摁倒在枕上,肩头敷着药膏不便动作,更加无心伺候她,直接在身上用了玉膏,手段却有些诡谲,将整幅床架晃得吱嘎作响,整间屋子的响声把旁的声音都掩住。

他心头阴郁之至,自己不痛快,难免给她添堵难受,苏知绾不知忍了多久,最后忍无可忍,往上躲:“你够了!”

“够了?”他摁着她纤弱肩膀,皱眉,语气满是不耐,“哪里能够?”

“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把旁人都吵起来?”苏知绾皱眉,满脸绯红,用力推他,“左右都是人。”

“男欢女爱,阴阳相/交,这不是正常么?”周以淮沉声冷哼,“吵了又如何?我的船,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不管不顾,想起今日船畔情景,见她垂眼颤睫,神色忍耐,怨恨道:“现在知羞了?跟别的男人在客船上放荡的时候,怎么不知羞?”

苏知绾闻言,呼吸一窒,身体僵硬,挣脱出来,杏眼盯着他,秀眉倒竖,面色青白。

昏暗烛光下他的面容忽明忽暗,像被微弱的烛火凝住,幽深的眼神也几要凝住,眼里含着一丝诡艳:“听着清楚得很。”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耳里一片拥堵,羞恼灭顶,面皮几要被羞意涨破,紧紧裹着自己:“你你”

那一瞬亦是兴致败尽,周以淮披衣下床来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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