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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孟凝困了，闭上眼睛，睁开眼时却发现裴言川一直在看着她。

“怎么了？”她语气如常问。

裴言川语气更加复杂了，他喃喃说：“你太温柔了。”

孟凝以前的温柔，更多是对谁都一样的流于表面的人设，可是今天的温柔，是她主动选择对他好，她总是谦让他，有没有目的，他暂且不知道。

孟凝便朝他靠过去，枕着他的手臂睡觉：“我想对你好。”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对我好的。”或者说，之前在一起她都不在意他，现在对他好，更加没理由。

孟凝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的眉眼。她温柔看了他片刻，而后翻身背对着她，道：“裴言川，我要睡了。”

裴言川抿起嘴角，而后主动从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脸贴在她肩窝处，他鼻子很高，这个动作导致他的鼻尖一直蹭在她的侧脸上，浅浅的呼吸微热。

这是孟凝这段时间唯一感觉到，裴言川有些徐撒娇意味的动作。

她有点恍惚，保持着被他从身后抱着的动作不动，只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天快亮的时候，孟凝就得起来赶飞机了，她一起来，没想到裴言川也起了，他说：“我送你。”

孟凝也就没阻止，两人一前一后穿好衣服。裴言川送她到了机场。

她一路都在叮嘱小蝴蝶的事情，裴言川应着，孟凝在快要登机的时候看向他：“要抱一抱吗？”

裴言川有些迟疑，不过片刻后还是张开了双臂，孟凝踮脚抱了他一下，说：“隔段时间，我应该还会过来，你照顾好小蝴蝶，别把她想得太脆弱了，有些东西她要是特别想吃，你先问问医生，医生同意后你适当给她喂点。不要一刀切，不然小蝴蝶太不快乐了。”

其实照顾小蝴蝶，裴言川更加有经验，但他没反驳，说：“知道了。”

“那我走了。”

裴言川道：“好。”

“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联系我。”她又补充这一句。

裴言川想了想，这次主动抱了她一下，道：“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他想说她万一公司打理得不好，他也还有一点钱，他也不至于不管小蝴蝶的生母。可转念一想，又怕孟凝误会，他就没有补充上这一句。再者，孟凝再怎么样，也不需要他花钱。

等时间差不多了，孟凝这才匆匆忙忙去登机。

小蝴蝶起床后，已经看不见妈妈了，裴言川把孟凝的叮嘱一点点告诉了小蝴蝶。

小蝴蝶冷不丁的说：“爸爸，都怪你，你要跟妈妈睡，所以妈妈这一次几乎都没有跟我睡。”

裴言川道：“那是因为小蝴蝶长大了，得独立了。”

“这都是借口，就是你想跟妈妈睡。你在妈妈房间里，干嘛要不穿衣服。”

小蝴蝶质问道，“我都不好意思光溜溜出现在妈妈面前，爸爸是怎么好意思的，都不会害羞的吗。爸爸，你变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你在小蝴蝶跟琳琅老师面前都那么注意，在妈妈面前也要一视同仁呀，你不能随便欺负妈妈。她喜欢你，你也要喜欢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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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话，让裴言川眉头锁上了，他不认为孟凝如小蝴蝶说的那样，喜欢他，她对他应该是愧疚居多。不过裴言川还是多问了一句：“妈妈跟你说，她喜欢爸爸？”

“妈妈没有说过这个，但是每次我跟妈妈打电话，都会问爸爸的事情，所以妈妈是喜欢你的。”

裴言川松一口气，小蝴蝶口中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关心体贴。

如果孟凝真的说喜欢他，他反而会觉得不太合理。

“爸爸，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这样了。可以吗？”

裴言川没法答应小蝴蝶，只认真的说：“爸爸真的没有欺负妈妈。”

小蝴蝶撇撇嘴，不相信，她可是看见爸爸的衣服，全部脱在地上的。

她只要一想，爸爸这么欺负妈妈，她就不高兴了，说：“爸爸你真坏。”

裴言川有些徐尴尬，当着孟凝的面，他不会害羞，但小蝴蝶的一番质问，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只能敷衍说：“所有人爸爸妈妈都这样。”

“我不相信别人的爸爸会这样欺负妈妈，但是你们关系不好，所以你干的出这样的事。”小蝴蝶好心酸，“既然你讨厌妈妈，就不要让妈妈住我们家里好了。”

裴言川道：“爸爸妈妈关系变好，才会这样。“

小蝴蝶当然不相信爸爸的鬼话，肯定就是哄她玩的，她去问了照顾她的阿姨，阿姨在听完她的话之后，脸色染上几分怪异，道：“先生没有说错。关系不好，还真不可能会光着身子……”

阿姨是爸爸雇来的，肯定帮着爸爸说话。

小蝴蝶晚上又打电话去问孟凝有没有受委屈，当着裴言川的面问孟凝：“妈妈，爸爸这次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让他不要欺负你，他还要死活不同意。”

孟凝温和反问：“他死活不同意啊。”

裴言川在一旁听着，总感觉她话里别有深意，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就连小蝴蝶也听懂了，重重的点着头，顺着她的语气说道：“对，他就是喜欢做那些欺负你的事。”

裴言川听到这，才抢过手机，说：“我没有那么俗气。如果你也觉得不行，我之后不会再那样做。”

孟凝就笑了，说：“那可不行。”

那可不行，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裴言川无言，不过耳根红了。那些夜晚，静谧而又压抑，发生的所有所有，也就只有他们清楚。你知我知，再无外人知晓。

孟凝又让他把电话给了小蝴蝶，她和小蝴蝶解释了一通，小蝴蝶这才勉强相信。

不过小蝴蝶又发现了这么个规律，每次到妈妈给他打电话的点，爸爸也会一同坐在边上。以至于他每一回，都能跟妈妈说上几句话。

爸爸跟妈妈聊的很多话，还要避开她。也不知道聊什么，那么见不得人。

小蝴蝶真的太烦了，本来她就跟妈妈一天相处就只有打电话的这点时间，还要被爸爸霸占去一部分。爸爸再这样的话，她要跟爸爸反目成仇了。

小蝴蝶对裴言川，是眼瞧着不满了起来。她跟裴言川说：“爸爸，那是我的妈妈，不是你的妈妈，以后你不要随便给我打发走，妈妈打电话来是因为我。”

裴言川正想反驳，那不止是她的妈妈，也是他老婆。但他意识过来自己想说什么之后，瞬间如至身冰窖，冷的他一阵后怕。

一是因为，孟凝跟他实际上并无关系。

至于其二，他居然会有孟凝是他老婆这种想法。这种想法让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当天晚上，裴言川没有接孟凝的电话。哪怕他听见孟凝问了小蝴蝶一句，爸爸呢，他分明坐在边上，也没有动。

小蝴蝶看了裴言川一眼，如实跟孟凝说了一句，爸爸在边上呢。孟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跟小蝴蝶说晚安，哄着她睡觉。没有再多问他一句。

孟凝是很聪明的女人，裴言川想，她在沉默那瞬间，大概就能想到他只是不想理她。

他迟早要把孟凝所有的耐心耗没。

裴言川有点心烦意乱，上一次孟凝在他身边，还能疏导疏导他，这一次，他只能任由自己挣扎跟矛盾着。

时间转眼一过，就到了他原本打算回国跟孟凝送药的日子。

期间有个合作的老总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裴言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就连对方身高长相也没有问。

这就不是对人家女儿没意思了，这是压根就不想找。一般这样，都是有主的。

老总看破不说破，道：“我没有听过任何你的八卦，便以为你还单身。你也是我这么多年看过来的，没什么花花肠子，比较靠谱。”

裴言川身边算不上有人，他也真的单身。不过他没有开口解释。

“那我们还是聊聊合作。”

裴言川回答这个问题就比较小心了：“我在计划把公司重心往国内转移的事。”

老总惊讶道：“你在这边势头这样好，为什么要选择回国去冒险？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裴言川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用了“计划”二字。原本他是打算出国半年就往国内转，但现实条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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